璟儿(1 / 2)
俞予焕这邪教少主的名字和红衣教十分脱不开关系。
再往严重点讲,因为这邪教的名号,红衣教和榭礁岛可以说是结下了仇。
正如祁瑾所说,红衣教都穿着红衣服,一天别的事情不干,就爱传言说他们教主是神使,是来普度众生来解救苍生的。
偏偏俞予焕这人,最爱红衣。
再好巧不巧,榭礁二字听上去,又酷似邪教。
于是俞予焕某明奇妙就打出一个名号叫邪教少主,他去世多年的父亲也成了人们口中十恶不赦的邪教教主。虽说俞予焕不在乎这些名号,可他爹成了邪教教主他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于是也想了些办法澄清误会,却适得其反,此后谣言更加某明奇妙,什么东西都套头往他头上按。
“先不说我怎么看。”俞予焕反问齐蕴璟,“你先说说,你怎么看。”
齐蕴璟收了笑容,可天生一副笑脸,即便面无表情也像是在浅笑,带着眉尾处的痣和微微上翘的眼角,还显得有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我不知道啊。”
俞予焕冷笑,伸手掐住齐蕴璟脖子,微微用力:“小璟,别逼我动手。”
齐蕴璟武功比不上他,连挣扎一下的意思也没有,只静静地看着俞予焕,然后突然流下一滴泪,砸在俞予焕手背上,有点暖意。
“我不服。”
齐蕴璟哑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服。”
俞予焕松开手,替齐蕴璟倒了杯茶,递给他后问:“三个月前,你和我挖开的墓,是你娘?”
齐蕴璟握紧杯子,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俞予焕:“我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能说了吗?”
齐蕴璟沉默片刻,把杯子放下,深吸口气后,说:“我……三个月前,沧易山庄内说要修缮旧房屋,其中包括我娘那间屋子,我去整理她物件的时候,家里的老仆和我闲聊,想宽慰我别太伤心,无意间说起我娘死后几日身体仍然是暖和的。”
俞予焕:“你娘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我三岁的时候,也就是十四年前。”齐蕴璟说,“你记得吗,我才被皇帝发现的时候,他让我在静水寺内为一位娘娘祈福,我后来打听到,那位娘娘是宫里的娴妃,我娘的名字……就叫齐娴,而且娴妃入宫的时候,正好也是十四年前。”
“所以你就叫上我一起挖了你娘的坟?”俞予焕怒极反笑,“疯子。”
“也有你的一份。”
俞予焕看向齐蕴璟,面前这个人也才是个孩子,他心想,我不能和一个孩子计较,何况还欠了他东西。
“你不服什么?”
齐蕴璟愣了愣,失神盯了会儿俞予焕,笑道:“你有爹,有檀铭,有榭礁岛上的那么多人对你好,可我什么都没有。我三岁起没了娘,师兄弟们欺负我,盟主顾念大局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十岁起就被困在静水寺里,每天念经、扫地、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祈福,后来又按着头被取了个名字叫祁瑀,我不服什么?”
他伸手抓住俞予焕的衣角,低着头:“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予焕,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