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1 / 2)
齐蕴璟其实对他母亲基本没什么印象了。
他只知道她母亲怀着他的时候逃出皇城,被当时的武林盟主姜祺司带回了沧易山庄。小时候的记忆都停留不到太久,齐蕴璟也只记得母亲带着的玉貔貅手串,经常抱着他看昆仑的雪,还有一句“蕴璟,你父亲是个大英雄。”
其他的和母亲有关的事,就都是他从母亲留下的东西里了解到的了,可也不过几本书和一些简单的首饰。
“姜叔叔告诉我,我娘,是前盟主姜祺司故人之女。”齐蕴璟说,“不幸被祈熙收入后宫,想尽办法逃到沧易山庄。我原先只想带阿娘回昆仑,所以未曾多想,可告诉我娘得病去世的人是前盟主,也是他替我娘盖好棺下葬的,昆仑到皇城那么远,我娘假死后第二次入宫……沧易山庄和祈熙……”
“既然来了北疆,你自然有机会问清楚你娘究竟是什么身份。等明日北疆王寿宴,你就带着玉貔貅手串去,我也会和暗卫混进去,记得带上你的剑。”
齐蕴璟点头,又说:“之前檀铭查的那些尸体,祁琰不在其中,他似乎是提前买通了关系,一路逃去了南疆,估计十之**是去了邢莫国。”
俞予焕道:“邢莫国战事未平,他一个皇子跑去邢莫国,是做奸细还是送死?如今局势太乱,我们若贸然前去,怕被有心人做文章,还是叫檀铭带人去看看吧。你明日赴宴也多注意些,若遇见什么也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齐蕴璟点头:“我知道的。”
北疆王的寿辰,场面自然不会小。齐蕴璟一大早,就和祁瑾、云杳煦穿戴整齐,又清点了次礼单后,跟着前来引领的宫人往宫中走。
虽说两国关系谈不上多好,但祁国实力强大,故而齐蕴璟一行人的位置也算得上靠前。靠前的好处自然有,比如更近距离看见北疆王,也能让班拓轻易看见齐蕴璟手腕上那串玉貔貅手串,而坏处,坏处大概就是离北疆王族太近,以至于遇见熟人的时候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齐蕴璟看着身边呆愣了一瞬的俞予焕,问:“怎么了?”
俞予焕摇头:“小事,回去再同你说。”
说话间,便有人举着酒杯走到齐蕴璟面前,略微有些僵硬地笑道:“祁国的璟王殿下,您好。”
齐蕴璟十分淡然,回礼、敬酒、寒暄,皆有礼而妥帖。
俞予焕站在齐蕴璟身边,也略微僵硬地笑道:“殿下。”
待人走后,齐蕴璟有些怪异的看了眼俞予焕,小声问:“你认识班格?”
“……”
“姑且算吧。”
齐蕴璟“哦”了声,道:“怪不得前几天小五送来画像的时候你不乐意看,原来早就认识。”
俞予焕想起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怕来了北疆不认得人,祁瑾特意找了画像来让他们看,俞予焕想着反正齐蕴璟认识就行了,便也没看,谁能想到这么巧,这位班格殿下,放着好好的北疆世孙不做,偏要去买药,还找了个祁国神医做朋友。
外有宫人传报,说北疆王已到,众人便依次入席。
班达戈看着十分精神,免去了些无谓的礼后,坐在王位上笑着看着宫人表演。
班拓坐席离齐蕴璟很近,俞予焕一直观察着他,许是视线太明显,班拓皱着眉头看过来,便看见那天带着玉貔貅手串的人,心下一惊,再一看,发觉那手串竟在祁国四殿下的手上。
俞予焕笑了笑,对着他敬了杯酒。
班拓皱眉,问:“祁国的四殿**边那位是谁?”
班格道:“我只知他叫俞阳,父亲为何问起他?”
“我听闻,祁国四殿下曾在外流落多年?”
班格点头:“说是这些年才被祁国的皇帝找回,可也还年轻,今年刚刚及冠。”
班拓愣了愣,问:“刚及冠?”
“应该是过些日子就要行冠礼了,祁国的皇帝似乎格外喜爱他,请帖说不定都在路上了呢。”
班拓点头,不再说话。
北疆王虽身体康健,但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没一会儿便让众宾客随意,自己回去休息了。
俞予焕倒了杯酒递给齐蕴璟,道:“北疆王已走,你若不胜酒力,可去四处走走,这宫里四处都有人,也不至于迷路。”
“你呢?”
“我在这儿等你。”俞予焕笑道,“班拓看你半天了,快去吧。”
齐蕴璟抿着嘴点头,放下酒杯便离去,班拓见此,果然立刻跟上。
班格也连忙端着酒杯走到俞予焕身边,先是假模假样敬了一圈酒,才蹭到俞予焕身边,道:“兄弟,你也是祁国的皇子?”
俞予焕摇头:“我是祁国的皇妃。”
班格:“……”
“开玩笑的。”俞予焕道,“只是事关重大,我不得已隐瞒身份,还请殿下谅解。”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父亲似乎对你很感兴趣,也不对,似乎对你们四殿下也很感兴趣?算了,不说这个了。那日后我回来翻了许多书,可都未曾提到亡梦的解药。”
俞予焕一边听着班格说话,一边又觉得似乎是谁在看自己,抬眼却只看见齐蕴璟刚刚走出殿门的背影,心想小璟真是醉了,怎么走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