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冰白看着阿晨右背隐隐浮现五彩，然后凸显一小块，是鳞片的顺滑手感，并且凉丝丝的。

“我背上是什么？”阿晨本能地脖颈后仰。

“蛇鳞。女娲一开始造人什么材料都有，有鳞片很正常，在某些时候会出现。不要说出去，很羞耻。”

阿晨紧咬下唇，闭上眼睛，憋得满脸通红，大气也不好意思喘。

只有在登顶的时候，瀑布倾泻的时候，蛇鳞才会完全显现，并且只有一瞬间。

冰白看清，完整的鳞片巴掌大，很厚重，其实都是血肉转化的，真要活剥蛇鳞，那就等于生生撕下一大块肉。

剥蛇鳞，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极致欢愉，极致疼痛，既是天堂，也是地狱。冰白想，只有禽兽才能做得出来。

冰白起身擦干净手，把阿晨翻正过来，给他提上衣服。阿晨扭头摸索着被子把自己脸蒙起来。

冰白看见阿晨流泪了。

“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阿晨不理他。

冰白很尴尬：“对不起，我…在外边遇到点事，心里不舒坦，再加上喝了酒，就起了邪念。我没想到你这么不愿意。”

阿晨从来没哭过，以前难的时候都没有哭过，总是一副生死随意，云淡风轻的微笑。

他这一哭，冰白顿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没把他怎么样，我没告诉他有人惦记他的蛇鳞要把他生吞活剥，他哭什么？

“你爱我吗？”

被子里的人露出脸，泪汪汪的眼睛朝向冰白的方向。冰白竟然有种阿晨能看见自己的错觉。

爱？爱是什么？有爱这种东西吗？就算有，那我爱的也不是你。

“你放心，没有咒枷，我也会一直对你好，”冰白下床，“我去偏殿睡。”

手却被拉住了，阿晨小声乞求：“别走，别走…”

冰白愣住了。

阿晨说：“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不习惯没有你。以前不懂，现在懂了，最好的神在我身边，我并非心无杂念。咒枷没了，我真的很慌。”

冰白站在床边，皱眉看了看阿晨的手，内心复杂地打量着阿晨的脸。

“你是我的神，我很自私，我有欲望，想让你一直对我好的欲望，现在是新的欲望，是你带给我的，”阿晨哽咽，“我要你爱我。”

“你…阿晨，我不爱你，我对你好，全都是习惯，是对三生石的承诺。因为一直付出却得不到三生石的一句好话，只能得到痛苦，所以我还有些恨你。他偏爱你就算了，却让我痛苦，我就想从你这里讨到些便宜。”

阿晨想解释，想说这三百多年，的确对你不公平，三生石的偏爱，是可怜我，我不稀罕。你想占我便宜，那我用自己偿还，我求你爱我。

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了，再乞求，就显得太轻贱。

不如大胆一点，争取一点，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把我当软弱瞎子，我要让你看到我的态度，最多…最多被你厌恶，被推开。

反正我了解你，你是不会丢下我。

阿晨爬起来把冰白拽到床上，使劲按倒，因为看不见，想要强吻却亲了个空，脸一红，捧着冰白的脸，生涩地亲吻。

冰白被撩拨地起火，翻身把阿晨压在身下，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