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er13（2 / 2）

“因为玉子疯了。”

一口气问到这里，敏静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强作镇定的一边用笔快速的在本子上记着，一边继续趁热打铁。

那个叫向镇忠的嫌疑犯倒没在意她，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日光灯，他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脸上也是波澜不惊，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玉子的性别是女性吗？”

“嗯。”

“年龄多大？”

“不清楚。”

“那她是哪里人？”

“不清楚，可能就是水西洞的。”

“你怎么认识玉子的？”

“路上遇到的。”

“杀玉子的动机是什么？”

向镇忠：“”

“杀玉子的动机是什么？”敏静又重复问了一次。

“咬了我。”

“咬你？玉子在你实行侵害的时候咬了你是吗？”

“我只是想摸一摸，然后就咬了我。”

“因为咬了你就要杀了她？”敏静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面前的向镇忠只是波澜不惊的快速看了她一眼。

“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敏静又问道。

“玉子咬了我就跑，我觉得玉子是疯了，院了里有把榔头，我拿起来追的时候一榔头打在玉子头上，脑浆当场就爆了出来。那时候玉子还没断气，我又用刀把四肢切了下来。”

敏静：“”

“警官，你有过窒息的感觉吗？”向镇忠突然反客为主，提起了问题。

敏静：“”

“就是被掐着脖子，大脑以下渐渐的感觉不到了，只有一个要爆炸的脑袋，眼珠要迸出来”

“这与本案有关吗？”敏静强忍着恶心打断了他，“榔头和刀在哪里？”

“放麻袋里了。”

“尸体怎么处理的？”

“扔了。”

“扔在哪里？”

“想不起来了。”

“才一天不到怎么会想不起来？”

“我有病，经常忘掉重要的事，这些药有使人健忘的副作用。”

“有人看到你背着麻袋出门，麻袋里装的是玉子的尸体吗？”

“是。”

“用麻袋装尸体，你想想会扔在什么地方？河里？”

“一开始是想扔河里，后来我好像想起了一个好地方。”

“那个好地方是哪里？”

“就是想不起来。”

敏静无言以对的看着他，直觉认为他在胡说八道，但又没有办法让他说，她装作不为难他的样子，微微笑着说：“慢慢想吧，等会儿会有人送餐过来，吃了饭再说也行。”

她说着合上笔录本，将值班的小罗警员叫来看守嫌疑人，然后带着笔录本去了警务长办公室。

警务长将审讯内容看了两遍，和颜悦色的夸奖了她几句，末了又让她继续突破，只要向镇忠交代了埋尸地，警察厅就立马去寻尸。正说着，李民勇进来，从警务长手中拿走笔录本看起来。

“玉子？疯了？”李民勇将眉头拧出了两道沟，“我看是他疯了。”

“疯倒没有，装疯卖傻的可能性大。”敏静说。

“不管他

疯话还是真话了，你继续让他松口，明天李警官带人去水西洞附近搜查。”警务长交代着。

“是，警务长。”敏静领了命出去，先去餐厅吃了晚饭，她知道要连夜审讯向镇忠了。

然而整个上半夜，向镇忠都搭拉着头，发出细微的鼾声，身在警察厅坐在审讯椅上，他睡得倒香。敏静又是敲桌子又是跺脚也没打扰到他的瞌睡，气得都想迎头给他一盆凉水。更可气的是，下半夜敏静瞌睡来了，那家伙却睡好了精神抖擞，一会儿要抽烟，一会儿喊吃药，就是对敏静的问话充耳不闻。敏静连喝了几杯速溶咖啡，她可不想在警察厅的监控下呵欠连天的审问嫌疑人。

“那个，我帮你回忆回忆，当时背着麻袋，麻袋里装着玉子的尸体，一定很重，会不会没走多远就找了个地方埋起来了？”敏静试探着问，一只手揉着眉心提神。

“不重，玉子很轻。”向镇忠说着又笑了一下。

敏静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他说的玉子会不会是个孩子？

“玉子很轻，那她是几岁？”

“不知道。”

“8岁？10岁？”

“给我一支笔。”向镇忠突然文不对题的说。

“干什么？”

“画图。”

“画图？”敏静不解，不过还是给了他一支笔，又撕了张纸摆在他的面前。

“你画的是埋尸的地点？”她问道。

“我把玉子埋在了我的墓地，那本是我看好的地方，现在就让给玉子，因为我好像用不着了。”

敏静：“”

这一点向镇忠倒有自知之明，杀人碎尸，还想埋在自己的墓地，简直做梦。

向镇忠在画的时候，敏静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以防他用笔自残。不过那家伙的样子和专业画家的严谨程度相媲美，点是点，线是线的画了一个小时，画完后将笔还给敏静的时候还说了声谢谢。敏静拿过图纸看了一会儿，夹在了笔录本里。再看向镇忠时，那家伙依然没与她的眼睛相遇，不过敏静觉得他脸上那原本漠视一切的表情里，有了捉弄人的意味，似乎在说图已经画了，就看你们能不能找到了。

第二天早上，向镇忠被带去采血，警务长去了中央警察厅没来警察厅，敏静把笔录本和图纸交给了李民勇。笔录本上详细的记录了每一句问话和回答，以及嫌疑人的表情，肢体动作，最后备注了嫌疑人可能有较为严重的抑郁症，并把药瓶都交给了李民勇。李民勇将笔录本看了一遍，又盯着图纸看了半晌，然后让敏静回去休息，他则带人去水西洞附近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