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4）（2 / 2）

“你肯定以为我死了吧。”他笑着说，“其实我的发狂和假死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这段时间是去给你踩点摸底了，接下来，是你发挥的舞台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承接过卧底工作，你一直主攻的方向是刑侦。卧底可能对你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但问题是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如果不是案件危急，我们也不会让你参与卧底的工作。”

“你是说……”

“知更鸟表面上只是一个会杀人的社会意见领袖，是一个有些特立独行的连环杀手，但现在我们不是发现他其实拥有一个巨大犯罪的网络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然后呢？”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知更鸟一直想要让你成为他团队的杀手。”

“你的意思是我伪装死亡，然后去投奔他？”

“我们也会伪装和你一起的那些同事们的死亡，你可以自称杀死了他们作为给知更鸟张秀强的投名状。”

“我做不到……”

“他们已经盯上了向知语，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我知道你肯定很痛苦，这是了结痛苦最直接的方式。”他把我扶了起来。

“那我会跟知更鸟一起杀人吗？”我问。

“他应该暂时不会让你杀人的。据我了解，他想把你培养成顶级的杀手，接最顶尖的单子，所以我觉得你到了那里之后应该可以避过大部分的杀人活动。我们会在你的身体内部植入芯片，一直窃听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真的要求你杀人，我们会提前到你的杀人地点去把你接回来，然后我们会对外宣布我们击毙了一名知更鸟的手下。”

“我们真的别无选择了吗？”

“真的没有了。”

“我……我能给向知语打个电话吗？”我舔了舔嘴唇，这是我唯一的愿望——我无法想象向知语在听到我的死讯时会怎样的悲痛欲绝。

“不能。你应该有点刑警的专业素养。”莱斯利摇了摇头，看上去他也很无奈。

“也就是说我不能和她告别了？”

“是的。身为警察你要为事业献身，而你的感情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连我都是如此，甚至毁掉了我作为警察的名誉。”

“好的。”想起向知语，我的要掉下来了。

我亲爱的向知语，

此去经年遥遥无期。在今后的黑夜里，看到星星的时候，我会想起你。

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这是我的回忆的前半部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再见过向知语，我还不知道我的卧底阶段要到什么地步。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部电影叫做无间道里面就说过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都快要整整10年了，我这才度过第1个三年就已经受不了了。

我前往了那个崇拜是个鸟的外星人，是个团，在那一直等着，有一些知更鸟的信徒看到了我纷纷议论，因为他们正在看电视上不断滚动播放的我被杀

的新闻。

最后他们又来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他们把我带走了我的头上还当时还戴着头套，我根本不知道到了何方，后来我才知道我还是没有离开曼哈顿。

在张学强旁边站着的是徐光宇，莫非他们的之前的绑架案是一起双簧吗？我一直没有搞清楚，我也就见过徐光宇那么一次。

我向张秀强俯首称臣。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羞辱，我假装我自己是一个变态杀人犯，是一个天生的杀人狂，大脑中有能够让我快乐的东西使我杀人，我谎称我杀死了我的几位同事，让他们活活烧死，我还借机脱身。

张秀强看到我这样子笑了。

“看来牺牲王志杰一个换来你，真的很划算。一个身手很好的，超级警探。但我看你还需要磨练，回头我会找一些下手教你如何杀人。”

你知道，后来我怎么杀人了吗？我根本没有杀人。当然莱斯利当时跟我说的话也是放屁。国际刑警组织也没有把我给接走。只是国际刑警组织，每当得知知更鸟委托我杀的目标，就把他们藏起来。然后我去跟知更鸟汇报，我把一个人杀了，而且完美的抛尸了，我不从事知更鸟在面上的活动。

这就是我这三年。我的父母在这三年里面肯定是以泪洗面。

当我照着镜子，我丝毫看不出以前我的痕迹，我的脸上有好几道疤痕，我的皮肤晒得黝黑。我的头发都已经剃成了板寸，我还记得向知语喜欢摸我的头发玩。

是的，变成一个犯罪分子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每一天都是对他的思念。什么时候才是个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