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 2）

晚上8点，向知语依靠着我的肩膀——我们两个在一起看电视。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仿佛生怕我跑掉了。

我“退休”之后的生活就是如此，慵懒但也富有激情。

我很少出门，因为我不习惯跟华人社区的人交往，总觉得他们带着一些虚情假意——也许是因为在卧底的生涯中，我积攒了不少对世界的戾气，已经不大会和其他人说话和交往了——要知道这以前可是我的强项。

向知语一直为此相当地自责，因为她知道了方泽丽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总觉得我的一切遭遇都是因此而起。

“并不是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她不服气你的父亲被逮捕而已。”我说。

躺在床上的向知语看着我，伸出手搂住我的脖子，然后吻了我。我的心中顿时燃起了一团烈火，我眯着眼睛看着她。

“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马克已经离我而去了。”向知语叹着气说。

我跟向知语现在的生活完全就是夫妻了，只是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但对我们来说那只是一张纸而已。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会和离家去律师事务所的向知语吻别。

有些腻歪，但是我们已经4年没有见过面了，稍微腻歪一点也是能够理解的。

当她离开后，我会看一些书，现在我没有活干，也有花不完的钱，只家。不过我的语言能力如此匮乏，该怎么当家呢？

我看烦了书后就会去打游戏。

向知语在我不在的几年里经常照顾我的父母，给他们寄钱，甚至到他们的身边照顾他们。久而久之，我的父母已经接受了向知语，甚至把她当做我的替身。在知道我还活着之后，他们很开心，而且经历了生离死别，他们也已经不再介意我的取向。

“向知语最近怎么样？”上次我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特地还问了问她的情况。

“还好啊，实际上越来越好了。”我说。

“她什么时候回来啊？其实她做饭还挺不错的，比你强多了。”

“好的好的，我们过段时间就回去。”

我和向知语经常回到我的家乡度假。在我的家乡，生活步调很慢，但是每次我回去都很低调，我不愿意人们像对待英雄一样对待我，看到我就一拥而上把我围起来——我很不适应。

这几年的卧底生涯完全改变了我，让我的性格更像男人了，而且我的性格变得暴躁了起来，只不过我在向知语面前会注意收敛自己的性格。

也许我是闲的吧，我开始学习一些我不擅长的科目。我把向知语在大学时期读的法律书籍拿过来看了，我想从辩护人的角度来看我之前处理过的那些刑事案件或者我之前接触过的那些刑事案件。

“咋了？你想转行当律师？”向知语看到我如此聚精会神地读书，开始问起了我。

“我可不想当律师。怎么，你想招募我？”

“当然。因为了解警察的律师最容易在刑事诉讼上针对警察。有的时候我们的思维和警察的脑回路对不上线，所以在庭审的过程中很容易被打败——你也知道，律师圈子泡久了，思维就跟普通人不大一样了。”

“我才不会背信弃义呢。”我吐了吐舌头。

“傻瓜，学什么不好学法律——我都后悔去学法律了。”她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揉揉我的头发——就像往常一样。

向知语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多姿多彩太多了，她现在经常会骑着摩托车绕着她住的社区巡游。

只不过在法庭之上，她还是

那一副冷酷的模样。

“对待我的竞争对手当然要狠一点，我凭什么要对他们仁慈呢？”

此话不假。

向知语收养了一个5岁的小女孩，经常接送她上下学，之前我看过她给我发的短信，她是为了给自己的生活增加点责任感，让她不轻易轻生。

这个小孩的名字叫做珍妮。一开始我对她没有太多的感情，知道后来有一次我带她去打篮球。

“你跟我妈妈什么关系？”

“我是你爸爸，行了吧？”我开玩笑说。

“我也觉得你像是我的爸爸，可是你是一个女……女的，怎么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