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早上的画面被大脑自动回忆。

清晨的光冲刷玻璃，谢昼晓在破晓虫鸣中转醒，感受到自己的大腿被压实，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面前是老师仍在睡梦中呓语的脸。

昨天晚上不小心喝多了，老师竟然也没劝他，反倒是一杯又一杯的给他灌酒。到最后两人实在是醉的不能动了，魏竹才喊了店里的服务员开车送他们回去。

谢昼晓脑袋昏昏沉沉，只记得自己被老师扶着上了楼，扶着进了家，再进了房间。

房间?

他撑着身子打算坐起来，却被老师的腿夹住，动弹不得。

虽然说房间的格局类似，但入眼的颜色绝对不是自己住的那间。老师的重量不容小觑，他认输似的躺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语。白色的灯还开着，昨晚谁都没有记起要关了它，窗帘也没有拉，所以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

还有对面已然醒来的老师的眼睛。

那里头映着灯光的倒影。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的脸，都是刚醒，眼神迷迷糊糊好像笼罩着一层水雾。

谢昼晓先开口：“老师，抬一下腿。”

戴重野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还搭在对方身上，他移开腿，耳朵里还回荡着那一句软软糯糯的“老师”。

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忽悠小孩儿改了称呼，说不定他对自己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但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喊“老师”给他带来的感受不仅是心理得到满足，就连身体也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刚移开腿因某个特定时间而充血的某个部位就暴露在对方眼前，与之而来的还有同样状况下小孩儿同样的反应。

谢昼晓把头埋进枕头。

这下酒是彻底醒了。

戴重野善解人意的开口:“你再睡会儿?”

他扯过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给谢昼晓盖上，自己关了门出去。

房间隔音效果不算好，况且这间卧室旁边就是浴室，于是谢昼晓躺在床上听到了熟悉的水流声。他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冷静了半晌才消下去那股冲动。上衣皱皱巴巴的还沾着酒气，黏在身上实在不好受，他脱了衣服下床，准备回自己房间拿件衣服等会儿也洗个澡。

今天是双休日，不用担心上课迟到，这也是昨天晚上敢喝那么多的原因。

他刚出门，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戴重野，对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眼睛也是，哪里都是湿漉漉而沾着水汽。

他看到对方不自然的撇过眼神，侧着身子绕过他回了卧室。

一句话都没说。

太憋屈了，怎么会这样。

他立刻把自己代入进被坏男人始乱终弃的清纯大学生形象，委委屈屈的进了浴室洗澡。对方的衣服被胡乱扔在脏衣篮里，空气里只有沐浴露和热水的气味，闻不到丝毫的旖旎氛围。他把脱下来的衣服也扔进去，把自己的叠着老师的，衣服摩挲好像皮肤接触，他敏感到灵魂都在喜悦。

呸!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又不是没看见老师对自己的态度，除非必要时才说话，连个招呼都不打。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这是人干的事吗。

谢昼晓开了花洒，被朦胧的雾气笼罩，那一丝喜悦也被吞噬殆尽。

而另一边的戴重野无语凝噎。

他躺在床上放空自己，不明白刚被冷处理的兄弟为什么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明明只是看到了小孩儿白嫩的皮肤，盈盈一握的腰肢，还带着点粉红的那两处。

完了，越想越限制级了。

他从床头柜里掏出一包烟，火机点燃，白色的烟雾被空气稀释。冰爆珠被牙齿咬破，烟嘴处的甜薄荷味逸散，他仔细品，发现这还不及谢昼晓身上若有若无的奶香甜。

这包烟是朋友送的，当初抽了一支就扔床头柜里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拿了出来。

人生在世真是太难了，温水煮青蛙还不如打直球。

戴重野这样想着，又从盒子里抽出了一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