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回魂（2 / 2）

江雪祁没有多余的时间心疼，只能尽快上药。好生敷完一通他那箱子里珍藏的名贵药材，又绑了几圈绷带，他又去看背后。

这次霍九拔箭痛快了不少，鳞片处没有箭头残留。

江雪祁想起喀冉吉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也与他讲过，似乎深渊里还有许多长着这种鳞片的猛兽。破鳞用金铁很难，用一种炼制过的娲石却很简单，相应的，救治的时候也会用到一些特殊的材料。

但这时江雪祁注意到了霍九后颈的一块小小的凸起。

对了，蛊虫——他须得尽快解蛊才是。

江雪祁挪了挪火虫灯，自己凑近了一些，好看清楚那虫子在皮肤下是什么模样，不然贸然解蛊，恐怕会得不偿失。

他原本是面对着霍九的正面跪坐着的，这样一凑，他的脑袋就凑到了霍九脖子旁边，近乎一个交颈相拥的姿势，对方身上那阵久违的味道也在血腥气中杀出重围，一股脑地冲进了他的口鼻。

他只看了一眼，突然感觉自己脖子旁对方喷出的气息静了那么一瞬。他后背乍然起了一层冷汗，对方被他安置在一边的手就立刻搭上了他的后颈。

指甲还轻轻掐在他脊椎上。

若是从前威胁他，江雪祁记得霍九不会用这个力度。他身体僵硬了一瞬，便顺从地被霍九抓着后脖子提了起来，霍九自己也撑着地面坐直了。

江雪祁这才注意到他裤子也破了好几片，那玩意儿在残破的布之间要露不露，腿上倒是只有相对轻微的划伤。

霍九睁着那双亮得异常的眼睛，在火虫灯光里静静看着他，感情晦暗不明。

“霍九？”江雪祁拉下口罩轻轻叫他，“我是江含，江雪祁，记得我吗？”

霍九没什么反应，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绷带，然后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然后又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雪祁被他看愣了，一度怀疑这个不记得他了的霍九是在和他打商量：我饿了，把你吃掉行不行？

江雪祁想要试着伸手去碰碰他，被他警惕地扣住按了回来。

按着他的力度也不怎么大，江雪祁知道他的体力真的已经耗尽了，身上又一道道消磨着他的伤口，现

在恐怕不过是强撑着和他交流。

而且即便是这样强弩之末的状态，霍九好像也还在压抑着什么，好像他若一个忍不住，就要耗光自己最后的力气，做一些极其可怕的事情似的。

江雪祁也有备而来——他在木箱里取出了他在辰十六那里取来的食材，两只切过的兔子，放在一个小盆子里递给了霍九。

还算新鲜，江雪祁希望他不要嫌弃。

霍九也真的没有嫌弃，接过后闻了闻味道，便风卷残云地吞食了起来。

江雪祁逐渐注意到，霍九现在虽然睁着眼睛，视力却好像不太灵敏。吃对方准备的食物要先闻一下，就连注意到他，也是因为靠近之后嗅到了他的味道。

而且霍九不知道是出于像一开始见到他时那样的警惕，还是因为蛊虫连说话的方式也一并忘了，至今还没有开过一句口。

江雪祁看着他狼吞虎咽，又给他递了一碗水。

如此这般，霍九吃饱喝足之后，整个人动作都似乎灵敏了一些。江雪祁刚把他的食具收好，在准备继续和他沟通并尝试解蛊的时候，霍九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直接埋到了他颈窝处。

“霍九……？”江雪祁无法动弹，霍九那直挺的鼻梁贴着他的脖子，热气都喷在他裸露出来的着一小块皮肤上，而且整个人好像都在轻微而压抑地颤抖，翅膀也随之抬到了半空中，绷了起来。

江雪祁也不知道他消化的速度有多块，至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抓着他肩膀的手已经让他很疼了。

江雪祁感到他好像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成不了音节的一阵气流拂过他的脖颈。

霍九就这么慢慢地，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饮到了甘泉一般，一边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一边把他的领口扯开了一些。

江雪祁彻底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了，只好艰难地移开视线，想去看他的后颈，那蛊虫的凸痕却被霍九的一头乱发给遮住了。

他正想抬手把那片头发拨开，霍九身后的双翼突然猛地弓了起来，凑在他颈边的呼吸一顿，霍九随即抬起身子，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直接面朝地掼倒了。

江雪祁好勉强才撑住地面，下意识地想要翻过身，又被一把按住。

他惊魂未定地支起腿，只感到霍九的手从他上衫的衣摆下伸了进去，直接把外裤和亵裤都一齐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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