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2(2 / 2)
“这几日肯定要煎几批药,你得待在家里,确保充足。”
渐渐有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出镇子。
这才不过三日。
瘟疫来势汹汹,我几乎不见姑姑,只是每日姑姑在门口,让我把一包一包的药和用药酒浸过、洗净的外袍递给她。
姑姑围着白色的面巾,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每次都眯着眼笑着叫我,可是我却分明看出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了。
把衣服递给姑姑后,我自己把药背了起来。
“姑姑,我和你一起去。”
“絮漓”
这几天我每天都会多弄一些药。
不想让姑姑一个人。
见我就是不把药松开,姑姑失笑道:“你至少也换上医袍吧?”
我生怕姑姑趁我换衣服自己走了,就背着药进屋去换衣服。
还未进镇子,便是一阵腐烂之味。
“你直接去煎药的地方,按照册子分发汤药,万万不可弄错,碗也不可混放”
先用药酒浸泡,再急水冲洗一刻。姑姑一直这么教我。
“无论如何,不可摘下面巾,不可触碰出血处。”
镇子早就不见往日的生机。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上七零八落地躺着病人,有的人有气无力地呻吟,有的只是无
神地看着街上。
偶然看见有带着面巾的人抬着盖着布的架子走过。
来到姑姑在镇中搭的棚子。
不知道姑姑是怎么做到的,那张大夫恨不得姑姑走的越远越好,能让姑姑在镇子里搭个棚子给人看病、煎药?
对了,怎么不见张大夫?
这几日,都是姑姑一个人照看这些病人的吗?
“张大夫派了人出来,在镇子另一头。”
还不是缩头乌龟。
医者不临证,怎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