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我昨天来住店的时候还看到那吴姓商贾同他的奴仆来着,没想到啊!这人啊说没就没了!”
“你见过?那你和他可熟识?”
“几个月前在西老居山下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哪又算得上熟识。”微胖的中年商贾人摇头道。
“桐兄还去过西老居?”
“嗨,五月初的时候在那等胡商的货物,这一等就是好几天,商队走不了只能在西老居山下的客舍住了几天,论去山上就别想了,那可不是我等能去的地方”
另一个头戴莊子帽的商贾连连点头:“也是,凡是能上的了他门庭的非有善结缘者不可去也!”
“此话说的不差啊!”
听他们交谈西老居还是个圣地了?“你可知西老居是个什么地方?”陆泊宴向桌对面的魏怿问道。
还不待魏怿摇头身后就有人声响起。
“我知。”
“嗯?”陆泊宴看向他背后过来的两人,“是你?”
说“知道”的人则是一脸正经的邢渊。
旁边一个二十多岁举足文雅的青年抱歉的道:“还请两位小兄弟别介意,我乃京兆人士,名文华,这是我侄儿邢渊,因无空桌,便想问是否可借此桌空闲的位子坐一坐,并不是有意听二位谈话的!”
陆泊宴也不会因为旁人的一句插话就去和人计较的,见魏怿没意见,
“那便坐吧!”
两人就坐后招呼小二重新上了一壶白茶,陆泊宴看向名叫邢渊的少年人,十六七岁的年纪已是剑眉星目的少年郎了,自己长的不赖,怎得还喜欢老瞧别人,这毛病可不好!
陆泊宴冲邢渊挑了挑眉,“你不是知道吗,接着说吧!”
邢渊将手中剑放置桌上,说道:“西老居位于秦岭太一山,场主李冰少时笃好易老之学,因他一向清淡寡欲,与道家的无为、无欲、内在静息、外在避世的一贯主张相契合后被妙应真人孙思邈的后世弟子收为徒孙。
李冰此人不仅究心于医理还讲求摄生,喜好研那养生之道,他所练就的养生延寿丹就是高官禄户名门望族无不争抢之物,之所以被人视为高不可攀也大因如此。”
邢渊端起茶碗问陆泊宴:“你可是对丹药之物有兴趣?”
养生延寿的丹药约等于保健品类,对于陆泊宴来说保健品就等于......骗子。
延年益寿长命百岁吗?他没兴趣!
“我对丹药之物倒无甚喜好,”陆泊宴又小声嘀咕道:“只是想到那丧命的商贾也去过西老居就免不了多想了些!”
枯坐着也无事文华就问:“两位昨晚可有听到什么?”
陆泊宴摇了摇头:“并无,二位呢?”
“我有听到脚步声。”邢渊随口就答。
此时陆泊宴正好将头摇到了对面女桌食客上,其中一女子猛地回头看向邢渊,陆泊宴只装作浑不在意的地头喝了口茶水,手顺着桌子底下摸到了也不知是邢渊身上的哪个部位就稍微拧了那么一下。
邢渊经不住一颤的看向下手的陆泊宴,陆泊宴知道他说的脚步声是屋顶上传来的,只是这厅堂中人多眼杂的也不能因一句话在惹了祸事,只能咬着牙微笑道:“哦!你是几时听到的,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魏怿感到陆泊宴说话声的不自然就看向他,陆泊宴也没说话,拿手指无意的敲了两下桌子。
对方还不笨!晓得陆泊宴的意思。
“几时不记得了,那时正犯困意隐约间好像还听到了说话声。”
“哦,那应是丑时,刚下来时还听小二同掌柜的讲昨晚夜里有商队经过,言是要住店,房间本就不多也都住满了的,想挣银子也无法小二便给推了。”
文华不动声色的喝着茶老神在在的招来小二要了一些饭食。
待几人吃完饭天也泛亮了,文华言是今天要赶路便不再此久留,同两人拜别后带着邢渊去收拾行囊了。
待叔侄二人出了客舍和付成碰头,邢渊将写好的书信交给他:“去一趟西山居。”
付成接过书信跨上快马直奔出城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