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下次，领一队人马冲锋陷阵，能否胜任？”彭飞羽拍着季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问道。

季衍心中一沉，她心中把握不大，但谁人是生来便会的，总是要经过一个从实习生到熟练工的过程。如今，这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深吸一口气，她目光如剑，肃然而立，双手抱圆，左手在上，高举过额，行了一礼道：“季衍领命。”

少年似骄阳，锐不可当，少年如出鞘宝剑，锋芒毕露。彭飞羽目露欣慰地颔首，道：“望吾儿纵横沙场，为曜国黎民百姓，护一方河清海晏。”

这把绝世宝剑洗去了尘埃，经过淬炼之后，终将出鞘。那么是能以锋利的剑气御敌千里，还是华而不实。很快便将得到应证了。希望这把宝剑，千万不要辜负他的期待。

年轻的归德郎将，殊不知前途遥遥又坎坷，她的江湖梦，自她穿上那身戎装之时，已是杳然无期，她注定要与江湖诀别，至此走上沙场，步入朝堂。

何日再相逢？恐今生已无期。

燕歌不知是第几次与少年争吵，狂妄的少年显然对他有偏见。不然为何他说东，少年执拗的要说西。不是与他对着干是什么，他不知自己到底是哪点得罪了少年。大元帅令他来教授少年骑射，再然后又把烂摊子丢给他。他堂堂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副将，从三品的怀化将军，居然憋屈的争吵不过一个从五品的归德郎将，还是个没有沙场经历的弱冠少年，让他情何以堪。

他透着秀气的脸上，此刻涨的红里透黑，他怒不可遏地道：“歪理，歪理，此乃歪理！”

与气急败坏的他不同，少年镇定自若地盯着沙盘道：“领兵打仗讲究的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若没有，自己创造有何不可。”

燕歌扯着嗓门道：“行军应顺天时，适地利，讲人和，岂能自己创造。当顺应天时地利人和，而克敌制胜。战场之上，哪方能灵活地适应天时地利人和，哪方便能智胜。”

“此言差矣”季衍指着一处山谷道“沙场，合该为巧妙应用天时地利者之胜。”

“何以见得。”燕歌不服气的扯红了脖子问道。

季衍以那处山谷为中心，四周仔细打量了一圈，道：“便以此处为例，燕将军来说，该如何排兵布阵？”

“绕开此处，往高处行军，此地易被牵制，于我军不利。”燕歌答道。

忽然他拍案而起道：“不对啊，不该是你跟我说该怎么派兵，怎么变成你问我。 ”

季衍狡诈地一笑，打着哈哈道：“私以为，燕将军该有高见。”

燕歌被他一夸，翘起头高傲地冷哼一声道：“自然非尔等鼠目寸光之人可比拟。”

“也不过如此。”季衍不慌不慢地在燕歌自夸的时候，狠狠地大放厥词。她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讽刺，是个傻子都能听的出讽刺意味。

燕歌差点咬到舌头，气急败坏地道：“你！”

他强压下怒火，劝慰自己别跟一个弱冠小儿计较，他咬牙切齿地道：“那季郎将，有何高见。”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牙齿缝里蹦出来，还掺杂着磨牙的声音。识时务的早就会乖乖说几句讨好的话。然，季衍是个不识相的。她点了把火，不往火中添点柴，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露出一口银牙，像一只狼崽子般，目露凶光地道：“高见没有，低见倒有一个。”

句句话，似刀子，直戳燕歌的心窝。燕歌在心中，不断地劝解自己，不要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小子争论，只会显得他太没教养。

“愿闻其详。”燕歌咬碎一口银牙，恶狠狠地道。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有几分本事的狂。

“此地乃一处天然的伏击地点。”季衍那双黑夜般深邃的眸子中透着点点星光。

燕歌轻啐一口，心忖：废话，不用她说也知道，敌军埋伏在高地之上，一旦我方踏入此处，便如瓮中之鳖，任由敌军宰割。

“燕将军，是否认为此地双方占据高处者，方乃赢家？”季衍似是看出了燕歌心中所想，直言不讳道。

“难道不是吗？”燕歌也不客气地反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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