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潇潇,鸡鸣胶胶(三)(2 / 2)
待吃过了晚饭,沈青苹便有意推搡着他,使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回了宿舍。
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却又不约而同地不提那桩事,知道晚饭过后,便是夜生活的开始了。
拉拉扯扯走进宿舍,几乎是反手合上门的那一刻,林中鹿就迫不及待地把沈青苹按在墙上,用他那几乎算是现学现卖的吻技,生涩又疯狂地舔舐着对方的唇瓣。沈青苹喘着气,趁两人短暂分开的间隙,一把把他摁到宿舍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压得那可怜的小床不堪重负地“吱呀”乱叫。
“我说了,给我躺平等着。”沈青苹的眼里似乎有慑人的寒光,倒映着月光的时候却又能看见里面鼓动泛滥着的满池活泉,衬得他眼波流转,眼角缀着一点绯红,像是浑然天成的眼妆。他把林中鹿的手腕反扣在床上,随即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窗子半开着,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鼓动,那人像被渐渐拨开娇嫩的花苞所看到的柔嫩花蕊一样,缓慢而轻柔地将外衣内衫一件件脱去,丢在床尾。那具身体秾纤合度,从略窄的肩膀到细瘦有劲的腰肢,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珍珠白。黑发被他松松地拢在脑后,随即林中鹿的皮带被抽走,沈青苹一把将他那条合身的军裤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坐上他的腰腹处,俯去在他唇上又亲一口,绽开一个促狭的笑容,道:“我要强奸你,小处男同志。”
“我愿意的,”林中鹿眨巴眼睛,然后一把把他拉下来,于是沈青苹就伏在他的身上了,“你这样是合法的。”
沈青苹调情之余还有闲心翻个白眼给他,拿手指点着他胸口,再度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深深浅浅的吻落在林中鹿的面颊胸口,像是猫尾一样撩拨得人心弦颤动不止。他正要起身,却又被沈青苹一把按住:“干什么小处男?我来,你又没上过床,想痛死老子?”
林中鹿震惊道:“我不是在下面?”
这回沈青苹给了他一个更大的白眼。
(脖子以下亲密戏码不宜观看,以下省略3000余字,真的没写)
林中鹿醒过来的时候沈青苹已经不再床上了,他探手摸摸身边已经塌陷下去的一块微凉的被褥,有一种拔吊不认人新婚之夜被放了鸽子的惆怅感。
浴室里面有哗哗的水声,他一边感叹这个人是真勤快,昨天做的那么狠,两个人还挤挤挨挨地睡了一张单人床,连自己早上起来都硌得腰酸背痛,沈青苹今早还能爬起来清理。是他常年训练体力不比常人,还是林中鹿自己锻炼的还不够多?
林中鹿苦恼着,一边苦恼还一边止不住地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突然他好像发现了盲点:“为什么你那么熟练啊?”
于是沈青苹哗地拉开了浴室门把一枚滑不溜手的玫瑰香味肥皂狠狠扔在了他的脸上。
林中鹿被砸下了床,趴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往床底摸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那枚沾了点灰却还兀自打着旋儿的滑溜玩意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摇了摇脑袋,抖落了一头灰尘,像极了一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
沈青苹已经换好了衣服,招呼他去洗
澡。林中鹿把那颗肥皂放在水龙头下冲掉灰尘,打仗一样地三分钟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沈青苹看他的眼神简直嫌弃的要命。
毕竟他刚刚洗了快一小时。
林中鹿出来的时候只简单穿了一件圆领t恤和一条长裤,还是军方统一发的迷彩裤,套上就能直接上战场的那种。他在沈青苹旁边坐下,一把把沈青苹搂进怀里,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到沈青苹的颈窝里蹭了两下,不动了。
沈青苹说:“昨晚爽吗?”
林中鹿半晌才道:“嗯。”
听起来像是他才是下面那个一样。虽然某种意义上他的确在下面。昨晚沈青苹一直摁着他,骑在他身上,直做了三次,放浪得眼尾都泛了薄红,那双桃花眼里便含着一汪颤动的泉水,每一次撞击,林中鹿都恍惚觉得那汪清澈山泉就要满溢而出,顺着月光照耀下的温润胴体直流到处,溅出零丁细碎的水声。
但沈青苹终究是没有哭出来的,只是紧咬着因过于用力而染上艳红的唇,一下一下地起伏,让林中鹿原本不敢乱动,也放了开来,握着他的腰的那双手都因过于用力,在突出的胯骨上捏出青紫的痕。
于是他们再次交换了一个亲吻,像是享受最后一刻的安宁。像是两只互相舔舐对方的小兽,满身伤痕,却还要支撑着一齐向前走去。
而林中鹿觉得fg是真的不能乱立。他刚想着或许马上就要被迫分开了,随即刺耳的集合铃声便尖啸着刺穿所有人的鼓膜。
两人被迫分开,各自以最快的速度打点行装。谁都没有说话,但谁都心知肚明。
第一队敌人趁着疏于防备的清晨,摸进了还未从上一场战争缓过气来的第六区。
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