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2 推倒重来（2 / 2）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卡思嘉迟疑片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显而易见，以他骄傲自负、独断专行的性格来讲，并不适合当一个团队领袖。

“所以答案是不能对吧？”托尼毫不意外，目光从卡思嘉脸上移开。即便没有直说，她的反应也足以表明看法。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没必要为了这个怀疑自己。”卡思嘉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重新对上他的目光，“说吧，弗瑞想把哪个锅甩给你？复仇者还是神盾局？”

“……两个都是。”

想到之前与弗瑞的长谈，托尼还久久无法平复情绪。

他一进局长办公室就把这段时间的杰作大大炫耀了一番。天空母舰反重力引擎属于斯塔克出品，利莫里亚之星号发射的卫星植入了他的木马，他还破解了左拉的目标预测算法，编写出一个完全相反的程序。洞察计划依旧是洞察计划，只不过针对的目标已经从对九头蛇有威胁的人群，变成了九头蛇本身。

弗瑞认真听完他的话，淡淡笑着指出了他的天真。九头蛇之所以敢大张旗鼓推进洞察计划，是因为他们打着神盾局的幌子。一旦计划执行，九头蛇不但除掉了潜在威胁，同时也摧毁了神盾局这么多年来维护世界治安的正面形象，而他们最多换个壳子，依然可以继续蛰伏在暗处实现野心。

反过来，如果托尼这么做，也许能清除一大批九头蛇爪牙，却也会让他自己和神盾局成为世界各国恐惧的根源。

弗瑞给出了他的方案——解散现在的神盾局，公开所有不光彩内幕，接受政府调查。只要能把九头蛇从阴暗潮湿的地底拉到阳光之下，他愿意背负骂名，甚至做好牺牲的准备。

他希望在此之后托尼能承担起重建神盾局、领导复仇者团队的重任，就像当年霍华德做的那样。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有什么意义？”托尼把谈话内容转述给卡思嘉，对于弗瑞的提议他一下子还接受不了。

“意义在于他想明白了根基已腐的大树长不出健康枝叶，不如推倒重来。”

弗瑞的决心让卡思嘉略感意外，处在他的位置还能有这种壮士断腕的魄力，不愧为守卫地球的领军人物。

“放弃这次机会，以后再想把九头蛇一网打尽就没那么容易了。”托尼心有不甘，他明明能凭自己能力轻松解决敌人，却要以解散神盾局为代价换取一个连惨胜都算不上的结局。

“托尼，当你的实力强

到一个人就可以威胁全世界，世界对你的恐惧甚至会超过对九头蛇。没有约束的力量总有一天会失控，所以我的母星才制定了d7公约。”卡思嘉握着托尼的手，“普通民众的安全感无法建立在几个超级英雄的责任心上，他们需要的是公平合理的法律和制度。弗瑞不惜挖开陈年旧疤，是因为他相信你们能去除腐肉，创造更好的未来。”

“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他所期望的，带领复仇者重建神盾局……”

“别担心，还有史蒂夫、希尔他们。弗瑞不会把所有担子都压在你身上，我猜他只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你出钱出技术而已。”

“……”沉默片刻，托尼郁闷地咬着后槽牙，“我看起来就像个冤大头吗？”

三天后，议会收到了由神盾局现任局长尼克弗瑞提交的公开报告，整整一百多页关于九头蛇渗透神盾局的详细内容。与此同时，全美多家权威新闻媒体也纷纷爆出政治丑闻，包括纽约大战那枚瞄准曼哈顿的核弹是如何通过投票的。

震惊全球的消息如鱼雷般一个接一个炸开。政府和军方多名要员停职接受调查，皮尔斯部长被发现在办公室饮弹自尽。弗瑞引咎辞职的当天夜里，在家遭遇暗杀身亡，神盾局就此彻底解散。

半年之后

洛杉矶北部航天实验中心，由斯塔克工业收购并改造成宇宙空间站的三艘天空母舰即将升空。

以托尼为首的复仇者们全数汇聚在发射中心，等待点火倒计时。

“他就打算这么走了？”娜塔莎望着监控屏幕，心情有点复杂。画面里身穿宇航服的高大身影正悠闲地在坐在母舰中央控制室。透过石墨烯头盔，依稀能看到一张戴着独眼眼罩的黑人男性面孔。

“理论上他已经去世了。离开地球是个明智选择。”史蒂夫对于弗瑞的安排十分理解。

“放心，有时间我会多去看看他的。”特地从阿斯加德赶来的索尔出声安慰大家。刚刚打败黑暗精灵、平定战乱没多久，海姆达尔就告诉了他地球上的重大变故，令他倍感意外。

“临走前他还有什么话交代吗？”班纳看了看身边的托尼。

托尼明亮的目光从同伴们脸上一一流过，最后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老狐狸说……他会在外面好好看守大门，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