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新年（2 / 2）
阿列克谢倒是难得好奇问了句：“格拉夏，谁生日啊？”
格拉西姆摇摇头，没打算告诉他。
“哦，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朋友？”阿纳托利灵光一闪，做出了逼问到底的态度，“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格拉西姆狠狠揉了一把阿纳托利的头发，“瞧瞧你，跟审犯人似的！”
阿纳托利往后躲，阿列克谢问：“那他生日哪天啊？”
“明天。”
“明天？明天不是新年吗？”阿纳托利说，“他挺会挑时间生啊！”
“你瞎说什么。”格拉西姆作势打他：“他是个孤儿，哪里知道自己准确的出生年月，不过是每年都在第一天庆祝而已。”
“哎，又不是真正的生日，还送礼物做什么？再说，一大男人要什么生日礼物啊。”
格拉西姆简直要开始追着阿纳托利打了，阿列克谢在心中默默为这个混蛋弟弟点了支蜡烛。
04
人们围聚在一起，面对着正中央的钟楼，里三层外三层，将小小的广场塞得满满当当的。
格拉西姆与马特维并排站在一起。马特维侧头看他，见格拉西姆耳尖冻得通红，于是摸了摸他的耳朵：“这么冷啊？”
格拉西姆拍掉他的手，“是有点。”
“那......”格拉西姆转头，看见马特维又要摘掉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戴到他身上，赶忙制止：“哎，不用了，你弄得我好像多娇气似的。”
马特维见状停止了动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怕你冻着。”
“哪那么容易冻着啊。”格拉西姆好笑，“你啊，天天就跟个操不完心的老妈子似的。”
“你身体弱。”
“我哪有！而且再弱我也是个男人啊，你——”他想再说什么，却被马特维捂住了嘴，“格拉夏，开始倒计时了。”
格拉西姆不情不愿住了嘴，视线回到了钟楼上的表盘。马特维也放下了手，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十——九——八——”
马特维心里盘算着什么，悄悄靠格拉西姆更近了些。
“七——六——五——”
马特维用手指碰了碰格拉西姆的手指。
“四———三——”
格拉西姆闭了闭眼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最终勾住了马特维的手。后者僵了一下，却反手握住了他。
“二——一——”
“新年快乐。”马特维说。
“新年快乐。”格拉西姆说，“还有，生日快乐。”
05
格拉西姆闭着眼睛在许愿，而马特维早在旁边看了他许久了。
“你究竟许了多少个愿望？”马特维笑着，捏了捏格拉西姆的手指。后者则兀自闭着眼睛，没有理他。过了一会才睁开，露出双漂亮的绿色眸子，“多是多了点，不过又没让你给我实现。”
“太贪心可不是好事。”马特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格拉西姆“嘁”了一声，没甩开。
上空开始响起烟花爆炸的声音，马特维抬头看去，几簇小小的光斑迅速升至夜幕中，在半空炸裂，炸成明艳的火花，四散而去的火星划过天际，就像流星一般，美好、绚丽，却又转瞬即逝。映在格拉西姆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墨绿色，愈发好看。
而这时他才惊觉，他看得哪里是烟花，分明是格拉西姆。
格拉西姆好像也发觉他在看自己，憋了半天别别扭扭说道：“别看我了，我——今年没给你准备礼物......对不起啊。”
马特维先愣了一下，之后浅笑了一下：“不用道歉，有没有礼物无所谓的，没关系。”
天空上开始飘起细细的雨丝，格拉西姆仔细看了看，又或许是雪花——也可能是雨夹雪，而且越有变大的趋势，他们该回去了。
“走吧？”他拉起马特维的胳膊，“下雪了。”
“嗯。”马特维扬起他们相握的手，轻声说：“这个礼物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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