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调派（2 / 2）

摇头。

“吃过饭了？”

点头。

“睡会儿觉？”

摇头。

“......你想问我刚刚的事？”

点头。之后意识到了什么，又疯狂摇头。

“......”

“对不起长官！我我我我我不是有意要打探——”我急忙向他解释，一边又暗骂自己怎么做什么都不过脑子。

“问吧。”他说。

大概是我的眼睛瞪得太大，他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怎么？”

“呃......”

“不问？”克莱蒙特说，“既然这样，那......”

我是真想说些什么来挽留他的，奈何脑子和嘴巴都不争气，只能讪讪去够桌子上的那杯水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觉得我有空真得治一下这对着他就说不出来话的毛病。

“行，你不问，那我自己说——我升为少校了。”

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很惊讶吗。”他瞥了我一眼。

“没......可是别人都说......”

“说什么？说我要完了？说我要被剥夺头衔，关进监狱了？”

“那倒没有。”我赶紧否定，想了想，尽量保持措辞恰当，“可您是怎么......怎么说服司令的？”

“可笑的是，我什么也没做。”他漫不经心地说。

“这样啊......”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升官？我想起了别人议论他的家世似乎不错，于是小心说：“是因为......您家里......？”

他“嗯”了一声，好像在承认一个他根本不愿提起的事实，“好了，不谈这个，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可能要被调走，去别的部队。”他想了想，又补充道，“36部队。”

听见“调走”这个词，我才开始心慌，“36部队在哪？”

我平生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染上了些犹豫，“......在秋明。”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秋明在哪里，再加上他今天似乎无意骂我，于是壮着胆子问：“秋明很远吗？”

“很远。”他说。

“有多远呢？”我问。

“这个啊。”他抬头，注视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他琥珀色的瞳孔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了的那种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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