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枫舞-转眼黄泉人相别)(2 / 2)
殿内众门生见到裳清逸如此哀嚎的在陈情着,俱不免更泪下纷纷了。只见裳清逸停住了片刻,又哀道:“我亦深知道你壮志未酬,而在你不羁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赤诚的心,从来忠上丶礼下。你对待每一个人,都用圆和的态度,只不过,这些话现在对你讲来,太晚了吧?好友呀!(云薄卿不忍而伸手欲阻)不,我还要说(裳清逸情绪更加激动了),一直以来,你知我生性好闲,便将诸多门内教务独自承担下来,期间兢兢业业,奉行礼教,施行仁义,儒门因你得以崇高丶远大!——你不是还想见到大同那一日吗?怎么就走了啊!”说完,“轰当”一声登时双足陷跪。
这时,突然又闻一声忿忿诗声由远而近传来道:“临风枕,傲看书!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众人回首望去,原来正是同为两圣执之一的副圣执——“求古子-枕临风”。
于是众人相让,枕临风径直的来到了停尸板前。枕临风愤道:“是谁?凶手是谁?”
云薄卿接言道:“这事还得问裳君!”语落,他转向裳清逸再继续言道:“裳君!当下之急,还是先为凌霄子查出凶手。”
裳清逸闻言后,方忍住伤情而爬起来细细的查看了伤口,不一会儿后,只见他和缓了很多,神色严正的在分解道:“此招有我神韵七分,招式狠厉,一剑枭首,似有落雷之力。然而尸首鲜血如今呈淡化状态,似水滋润,又是一大疑点。综上所述,纵观武林内有此两种特性之招者,除雨宫和怒山雷隐之外,不作他想。”
云薄卿闻言问道:“真可如此断定吗?门派之间,若不慎误犯,恐不好了。”
裳清逸叹道:“唉!招人人可学,但自身根基却是历久乃成,故武者出招耍式,必会带有一定武学属性可判断。”
云薄卿闻言点了点首后,继续言道:“但雨宫主事,与你曾为战友,不可能明知故犯。而雷隐,据此迢迢千里,更无战因杀人。若据两宫之人性格来看,雷隐之人则暴躁多点。”只听话未完,枕临风便已插嘴道:“雷隐我去,必问出凶手!”
裳清逸忙止道:“求古子,莫心急,单凭性格之说是不足以判断凶手花落谁家的!雷隐还是我去吧,我与已故‘雷帝-共公’也曾为战友,还有一点人脉在那边。你就去雨宫吧,分头行事,务必还凌霄子一个正义!”
枕临风很不情愿的答道:“那便依裳君吧。”
云薄卿用手轻轻拍了裳清逸丶枕临风的肩膀,然后决策道:“此事便先如此底定,稍后我让人先用录影珠照下凌霄子尸身,你们带着前去,如此质问两地之人时,也好有个凭说。”
枕临风叹道:“既然如此,那便先让圣执入土为安吧。”
云薄卿随后走到殿内台上,然后对着地下众门生高声广布道:“凌霄子之死,已有眉目,现只需要好好调查,待得证据确凿之时,便可诛杀凶手。但英杰之身不能曝晒太久,所以本掌教决定,特于明天辰时正点,举行丧礼,一悼我儒门圣执!众人不得缺席,自备花事,都散了吧!”
于是,众皆沉步哀声而散....
(是夜,群星闪耀,裳清逸站在儒门高台之上兀自骋怀远眺——一颗星划落天际!)
翌日,儒门大殿内外早早装布好了丧旗丶挽联等办丧物事了,浓浓的哀悼氛围直让人喘不过气。——只见一口紫黑木棺现在正静静的横亘在殿内中心台上任人瞻仰。里面的人,早已远游他乡。
现在已至辰时正点了,儒者们皆至大殿上自觉排好了长队,只见他们皆手端着荷花丶高戴着儒帽,有条不紊的轮流上着祭。(君子以荷为志,荷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故而,今天殿外的芙蓉池上再无艳逸,让满池荷叶不知所措。只见棺盖四周的荷花越堆越多,最后覆盖住了凌霄子棺椁。——他应该很高兴,是的!有多少人能像他这样,有这莫大的荣耀呢?
几刻钟后,众人已献祭完毕,这时有一人身穿着黑色丧服缓缓步上了肃穆的主持台,而台下众人则肃穆的依职位高低排成了四列;裳清逸为第一列首,枕临风则为第二列首——儒门掌教并未出席。
既见众人已经依礼列好了阵仗,云薄卿于台上高声的广布道:“我致哀词一章,众人随我喝来!其辞曰:“
(众人随着云薄卿一句句喝着)
哀我凌霄圣执兮,清内务而理外事。
连年劳而不恼兮,实鞠躬而尽瘁。
天之佐才降儒兮,嗟英年之早逝。
嗟英年之早逝兮,伤同芳之心智。
悲兮,哀兮!夫才华未展而不得尽志。
悲兮,哀兮!君子如荷高节,愿在天而乐恣。
悲兮!哀兮!远去而离友挚。
悲兮!哀兮!何离挚友而远翅?
——只见儒生们齐齐咏喝之声,回响天地,其哀历直直引得方圆之鸟兽俱俯伏其首——不能自己。
终于喝毕了,一时间,忧伤弥漫于德广高殿,众人无不感极成泣。然而就在此时,殿外却忽来惊雷一响,还有破石被击撞飞了进来——众儒惊诧了一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