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飞升(2 / 2)
“嗯!”仙使点头道:“神,没有品阶,只有对大道领悟的高低,一旦晋升为神,一言一行皆可左右天地法则,或是一眼万物凋零、或是一语浮尸万里,万物臣服、天地同寿,实不是我等能想象的。”
“哦!”师傅眼神充满炙热,也许梦想有朝一日也能达到神的级别。
片刻间,仙使将我和师父带到一间偏殿,只等待天帝的传唤。殿内香烟缭绕,陈设虽豪华,却觉分外雅致。里面有十几人,正在互相攀谈,见我们进来,纷纷围住前面的仙使。
“元胥仙长,我等初来乍到,您就再多讲些天宫的新闻趣事吧,尤其是上古神魔大战,您上次讲了点,我们还没听够哪!”说这话的是位豹眼环睛的壮汉,身材魁梧,脊背却有些弯曲,明显是妖者一途。
元胥仙使对这些恭维倒是受用,笑着说:“也好,天帝还未召唤,我便讲讲天宫最受推崇的太上玄极无始至德帝尊。”
“太上玄极无始至德帝尊?最受推崇?仙长,小仙飞升也有百来年了,各路神仙小仙都打听过了,可从未听说过这位呀!”一女子问道,长的清心寡欲,竟也八卦至此。
“你懂什么,岁月久远,帝尊事迹少人传唱罢了。”
“那您快给我们讲讲!”
“是啊!是啊!”
众人附和着。”
“这可就要从宇宙初生说起喽,那时天地胶着,阴阳不明、四极未分,却有两股本源之力诞生于混沌之中,就是尔等皆知的清气上升、浊气下降。那清气之中,经过漫长岁月凝练,其中最至洁至净的部分化作一朵天生青莲。莲台十丈,莲花二十四瓣,每一瓣都蕴含无限生机,哪怕是赤土千里、草木凋零,也能立时生机盎然。
到了鸿蒙立判、天地初分时,青莲化形为神,被三清天尊收入门下,成为我天族众神最为敬仰的神邸。”
“这小仙就不懂了,既然他只是青莲化身,何以能让万神敬仰呢?”
“哼!你懂的什么?那无始帝尊自出的混沌始,便一心帮协天族,天族能有今日之荣耀,完全赖帝尊骁勇善战、东驰西击的结果。”
那女仙被训斥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那仙长就详细讲讲,省的我等日后孤陋寡闻,被人嘲笑。”
元胥仙使接着说:“十几万年前,天地初生,有一百零八族生于世上,每一族都得尽天地造化,都想做这天地主宰?彼此间互不相让,杀戮不止。那是一个仙魔陨落、妖灵被屠的时代,累累白骨如山般堆满大地,各部族却始终谁也无法奈何谁。正是这时,无始帝尊出混沌,经三清点化,带领天族东驰西击,经过上万年,终于让天族坐上天下共主的地位。彼此征伐数万年的天下一派平和,却唯独魔族势大,收拢天下三十六族,与天族成半壁之势。
那魔族,乃是诞生于无妄魔障之地,嗜杀好战,善用魔法蛊惑人心,使人向恶。若是让魔族统领苍生,那便是六界血洗之始,于是,以天魔两族为首的一场大战避无可避,最终于那洪荒之野,两族垒兵对阵。
那一日,万里旌旗蔽空,战鼓响彻九霄。无始帝尊立于三军之前,身姿卓绝,犹如耀日凌空。那魔族为首的自是魔君不吾,身后也有无数魔头。终于,三十六道战鼓擂击完毕,双方纷纷祭出法器,天上雷轰电掣,地上铄石流金。任它多高的山、多宽的河,须臾间皆消失不见。
那一战,仙魔如韭菜一样被茬茬收割,天神也罢、魔神也罢,皆如浴血修罗,杀念滔天。大战持续了十数日,幸有帝尊力挽狂澜,催化大道生机衍蕴天界诸神,使诸神灵台清明,不至被杀念所毁。更是一人力挑魔君不吾,将其重伤,逼得魔族引兵大退,最终,七万残军被困迷渡山。
数日之后,魔族遣使来降,我天族不忍生灵继续枉死,便与魔族签了道盟。两族共同止兵于迷渡山,从此魔族永居无妄之地,永世不得作乱,如此才换来六界十几万年的太平。”
“那帝尊现今何处呢?小仙若能一睹帝尊真容,便是拿神器小仙也不换。”女仙动容道。
“唉!”元胥怅然道:“帝尊他老人家功法卓然,自出混沌来,大小战役数万。尤其洪荒一战,幻化百万生机衍蕴诸神,更一人力挫魔君。奈何帝尊本体乃是至洁至净的青莲,最惧恶念和浊气。可这世间有净便有垢,互生互克、互为转圜,帝尊被数万年的杀戮之气所染,全赖自身修为超高,才没被反噬。却也一夕顿悟,此生除非天族倾覆,将永世居于大赤天悟道,不再复出。
众人听完都为之惋惜,一人道:“小人恨不得也身临其中,替帝尊他老人家分担分担,狠狠教训教训那些魔头。”
“你?”元胥摇头大笑:“你们才多少修为,可知那时参与大战的,全是神邸之尊。不过可惜的是,我天族经此一役,仙神陨落颇多,如今仙帝无数,却少有人突破为神。”
有人安慰道:“仙长莫要忧心,今后我等定会勤加苦练,帮天界分忧。”
元胥仙使笑说:“如今六界太平,按部就班,我等岁月漫长,也不必急于一时。
“仙长说的是,我等应以巩固基础为主,过个几千几万年,就算无法晋升为神,若能修成个大罗金仙、仙帝什么的,在这六界之中也是被受敬重的。”
“是啊…是啊……”众人无不心驰神往,只有一人皱眉深思,张口问道:“仙长,您刚才说有两股本源之力生于混沌,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清气生青莲,那浊气呢,可有化何生物。”
他这话不问还好,刚一出口,但见元胥仙使勃然动怒,周身仙气泉涌,殿内瞬间被一种威压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