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2）
丽莎狐疑地看着他，不确定地问，“你真没打什么鬼主意？”
“有啊，”齐羽狡黠地笑，隔着酒杯瞟了眼身旁的人，“我早就心怀不轨，蓄谋多年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准备一步步拿下。”
丽莎浓眉一竖，“臭小子！你……”
“嘘。”齐羽竖起食指在唇前，示意她低声。“咱俩别这样叽叽歪歪了，跟做贼似的。”
被他这么一说，丽莎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好像的确有些猥琐，瞪了他一眼，直起身抬眸，正撞上叶云麒看过来的目光。
“你们俩说什么呢？”
叶云麒见这二人拿酒杯挡着脸，趴在吧台上嘀嘀咕咕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透过酒杯和酒液他隐约看见丽莎被扭曲的不成形的脸，横眉怒目，似乎很生气的样子，齐羽透过来的笑脸滑稽得像照哈哈镜。不禁有些好奇。
“没什么。”丽莎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哈，怠慢了。”
“我让丽莎姐告诉你一些关于你家的事，她不太愿意呢，”齐羽淡淡地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丽莎姐以前在你家是照顾你爷爷的特护。”
丽莎又差点被呛到。这天杀的臭小子！她在心里怒骂，坏到根了简直！
“我爷爷？”叶云麒一愣，看向丽莎。却见她恶狠狠地瞪着齐羽。
“是啊，你爷爷现在在郊区的一家疗养院呢。”齐羽笑吟吟地面对着丽莎杀人的目光，坦然自若地饮着酒，“她们都不告诉你，大概也是不想你知道后难过吧。但你也说了想知道关于自己身世的事，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太了解，所以就带你来这里，想让丽莎姐告诉你一些。”
叶云麒吃了一惊，他查的在世亲人资料里根本没有提到自己还有一个爷爷。如果就像齐羽说的，那他的信息很显然是被刻意隐藏起来了。
“怎么回事，丽莎姐？”叶云麒蹙眉。
丽莎看他的样子，似乎毫不知情。“你想知道？”她看了眼齐羽，不是这混小子故意诓他来，让他了解他爷爷犯下的那些事吧。
“嗯，”叶云麒看出丽莎的心思，“不关齐羽的事，的确是我想知道。”
丽莎看着他清明的眼眸，愣了愣。
“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吧，”齐羽晃着手中的酒杯，浓黑的睫毛半垂下，黑眸莫测。“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
“好吧好吧，”丽莎看着叶云麒紧盯着她的目光没辙，饮了一口酒，想了想，开口，“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一家医疗保健中心的特护，你爷爷那个时候还是叶氏的当家，我认识他就是因为他是我们医疗中心的常客，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行了，来过我们医疗中心几次做治疗，不过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转，唉，他的心理压力太大，心情状态总是不佳，据说是他那个在联盟军部任职的儿子让他操心的。我第一次见到叶雨轩，是他那天来接老爷子。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很打眼，迷倒了我们中心的一群小护士。不过他看上去心情并不好的样子，老爷子看见他也冷着个脸，他们俩谁也不跟谁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僵硬，我那时就很纳闷，这对父子的关系怎么看上去这么糟糕。”
丽莎说到这里感慨地叹了一声，“叶雨轩啊，这个人，太……”她语气带着由衷的赞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顿了下，摇摇头，继续讲，“后来我就被聘请去你们家照顾你爷爷，在你们家那三年里，我见到叶雨轩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跟他父亲的关系糟糕到几乎反目成仇的地步，那个时候叶夫人也还在，天天念叨着儿子，背地里为他们父子偷偷落泪。叶雨轩每次回来都闹得不欢而散，叶夫人和冰姐夹在中间怎么劝都不管用。我的天，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冷战的场面有多吓人，虽然他每次回来待不到半天就走，从来不在家过夜，可就那半天制造出来的气氛能把周围人都冻死。”
“为什么会这样？”叶云麒不解地问。
丽莎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看了一眼齐羽。“你爷爷执掌叶氏那时，叶氏还是个有黑道性质的集团，贩毒、军火走私以类的生意做了不少，”齐羽淡淡地说道，“到你姑姑手里时才漂白，叶氏那时拥有完整的一条违法生意链，在黑道上是响当当的大集团，你爷爷不光是叶氏掌门人，也是整个东亚的黑道巨头，与全球几大恐怖组织都有生意上的交情，叶雨轩那个时候是情报局特工，跟他起冲突是肯定的。”
叶云麒听得惊讶，之前他没有查过关于家族生意方面的事，因为觉得这些跟自己没有关系，叶氏前身是黑道集团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但如果像齐羽说的这么严重，怎么会顺利漂白？如今还能成长为国际性的大集团。
“你回去自己查一下吧，”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齐羽笑了笑，“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叶氏如今还能存在，大部分功劳归于叶雨轩，他的牺牲直接让叶老爷子崩溃，联盟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了叶氏。”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叶云麒看着他蹙眉。
“我也就比你多知道这么一点点，细节方面还是让丽莎姐补充吧。”齐羽冲丽莎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讲。
“嗯，我还记得叶雨轩最后一次回家的那天，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了，但还是感觉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丽莎幽幽地叹了口气，“他那天回来后跟老爷子在书房吵架，那是上午，我端着老爷子要喝的药茶，来到书房门口，书房门是隔音的，但我还是隐隐听见他们的声音传出来，听不清是什么，但吵得很激烈的样子。后来书房门打开，叶雨轩冲了出来，给我吓了一跳，老爷子的吼声也传了出来。”丽莎讲到这里，叹了口气，“他嚷道，你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叶雨轩冲出来时撞到了我，药茶差点泼翻，他反应很快，一下子两只手扶住了我又托稳了托盘，只洒出来几滴，他当时跟我说了声抱歉。哇，那个声音！”
丽莎一只手捧住了脸，陷入回忆中的眼神像含了星星似的闪闪发亮，“老娘的少女心当时就动了下，说实话，叶雨轩除了对他父亲的态度太糟糕外，真是一个好男人，长得帅，又有绅士风度，三观正，有本事有才华，特别是一身军装的样子，超帅超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