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队长呀（2 / 2）

“足够了，Jogi，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会把Lutz当眼珠子一样珍视的……”

“尤尔根也会同意我说的内容。”

“拜托，”比埃尔霍夫翻一个白眼给自己的搭档，“你和尤尔根什么时候会在这种事上出现分歧？”

上述的对话不曾让第三人知晓。在对阵丹麦的友谊赛开始前，勒夫公布了大名单，有些出人意料地将大部分主力球员都摁在了板凳席上，近乎以全替补阵容出战。

汉诺威的门将恩克替补莱曼出场，马德伦和与阿内·弗雷德里希同姓氏的美因茨中卫M·弗里德里希搭档组成防线。左右两名边卫是首次入选的弗里茨，以及拉姆的替补扬森。至于中场，希尔伯特，罗尔费斯全部都是首次入选，左右两名边前卫是特罗霍夫斯基和希茨尔斯贝格。前锋则是去年十月初次入选的施劳德拉夫和路德维希。

想想看，这套阵容当中，路德维希的国家队经验仅次于扬森和希茨尔斯贝格，足以显示出这套阵容有多新。

也正因如此，勒夫任命路德维希作为场上队长这件事似乎也显得并不是那么地……会引起人们的热切讨论。

扬森和希茨尔斯贝格在国家队实在是太边缘了，远不如路德维希听上去“名正言顺”。

即使场上再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即使这不过是一场友谊赛，即使这只是一次场上队长的任命……在十七岁的时候佩戴上队长袖标，终究是不一样的。

路德维希站在球员通道的最前方，盯着不远处室外尚且不曾暗下去的天色发呆。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既陌生又熟悉。U17的那段岁月里无论是德国队的还是拜仁，他都不止一次地在左臂缠绕袖标走在队伍最前列昂首迈入球场，而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他心头狂跳不止。

他抬起右手按在胸口，也按在衣服上那枚黑白双色的德国队徽上。在那一刻，至少他同德国队这支队伍是一体的，他们分享同样的呼吸频率，心跳和信念，并渴望着共同的胜利。

这是他入选国家队以来这么久，第一次感到自己需要为它的荣誉而负责。

巴拉克颇为轻松地穿着训练服在他身侧停下，示意他伸出左臂。“有些歪了。”

一边说着，巴拉克一边替他将袖标整理好，端详片刻之后愉快地笑起来，又揉着他头发向下摁了摁他脑袋：“好好做，不然我是会生气的，小队长。”

路德维希抓着后脑勺，在他情绪的带动下也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用力地点点头：“我会的！”

其他今日不用出战的队友们也陆陆续续走出，过来给他们今天的小队长一个拥抱。路德维希的头发再次被挤得乱糟糟的，在比赛甚至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施魏因施泰格和波多尔斯基似乎在他缺席的对阵捷克的比赛期间又恢复了“蜜月期”，笑得不怀好意地勾肩搭背走来，然后猛地以咏叹调的语气用夸张的修辞对路德维希大肆褒奖，不知从哪里窜出的梅策尔德也突然加入，几乎使得球员通道立刻变身柏林歌剧院。——甚至旁边丹麦队的同行们也纷纷好奇地调转脑袋盯着他们看个没完，似乎想知道身边这群日耳曼人是不是都被足球踢坏了脑子。

所幸弗林斯和巴拉克没有丢掉自己的责任感，和老好人施奈德一起把三个活宝拽离事发现场。

拉姆落在靠后的位置才离开更衣室，路德维希还沉浸在“好友‘复婚’成功喜极而疯”的认知当中没能回神，直到拉姆拍他肩膀才重新集中注意力。

未等拉姆说些什么，路德维希已率先弯腰抱住了他。“我可以的。”

不会因为伤病，情绪或是队友对比赛不负责任地乱踢一气，也不会不负责任地期冀队友替自己的错误买单。

“当然，你总是最好的。”

三月底的德国略微带着些凉意，阵风拂过肌肤时尚且能带起轻微的战栗。场外的阳光正好，刚刚翻新的草皮仍带着青草的气息。

路德维希深呼吸几次，在裁判组的带领下，昂首牵着球童的手踏上草皮，迎接他的又一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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