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绿意接过来，却没有立刻吃，她记得小姐也爱吃甜食：“公子不买一根吃么？”

“你吃吧，我现在不太方便吧，”殷鸿雁想了想道，“怎么说也要维持一下形象嘛。”

她是打小喜欢吃甜食，但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男子，还扮演着她义兄，要是在外面像小姑娘或者小孩子那样拿着一根小动物样子的糖吃的话，也太不讲究了。

绿意听了这话，咬着糖笑起来。

她们这说说笑笑的，也没怎么看路，竟然撞到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瓷器瓶子的人。

那人大概是刚在这夜市上买的瓷瓶，正双手抱着，被殷鸿雁撞了一下这瓶子瞬间脱手，从他怀中垂直落了下去，眼见着就要落在地上。

正在这时，一只脚从一旁伸进来，垫在地上，很巧妙地一抬卸了瓷瓶落下的力，令瓷瓶稳稳地立在脚面上。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并不是有武功就行，至少殷鸿雁做不到。

并且以她的阅历，也没见过几个能做到的人。

殷鸿雁甚至来不及向那个被她撞到的倒霉蛋道歉，立刻一把抓住伸出脚的那人的胳膊，紧紧握死了。

被她抓着那人身材高大，长得风流俊俏，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

那人被抓着也没慌张，仍是稳稳地用脚背托着瓷瓶。掉了瓷瓶的人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将瓷瓶抱住，拿起来。

殷鸿雁这时才不好意思地对他道歉：“真是抱歉，刚刚没看清前面撞到你了。”

“这倒是没事，也是在下没注意着你，”那人抱着瓷瓶摇摇头，感谢地看向那个帮他救了瓶子的人，“还是要感谢这位兄台身手敏捷才是，不然这挺好看的新瓶子，碎了也实在可惜。”

说完他注意到殷鸿雁抓着他的救瓶一命的恩人，不由得有点奇怪：“你为何抓着他不放？”

“这位公子乃是我旧识，多年未见一时激动罢了，”殷鸿雁张口就来，“我欲与其叙叙旧……”

那人恍然大悟似地“哦”了一声，抱着瓷瓶走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门子旧识，但是也不必抓我抓的这么紧吧，”那个被抓住的人，或者应该叫他盗圣，如是说道，“跟抓贼似的。”

殷鸿雁哼笑一声：“可不是抓贼么，老实把夜明珠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你说我是贼，我就是贼了？”盗圣现在的这张脸倒是挺俊俏，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脸上却装可怜起来，“没有证据，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没有证据又如何，你不是盗圣又是何人，”虽然盗圣装可怜的样子真的又可怜又可爱，但是殷鸿雁不吃他这套。

殷鸿雁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向后反扭过去，一手抓住他的肩膀，看向绿意道，“绿意，把他的面具给我摘了，让我们看看他的真面目。”

绿意听话地伸出手去，在他脸上摸半天，竟然没有摸到面具的缝隙。

她不信邪地在他耳后和发际抠了抠，还是一无所获。

妙手空空好像被抠疼了似的，夸张地“嘶”了一声，皱着眉道：“你这小姑娘家家的上来就摸人家脸也就罢了，还用指甲抠我，再这么过分我可要大叫非礼了。”

还非礼呢，臭不要脸。

绿意被他这么一说，又羞又恼，剁了剁了脚不再看他。

“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容？”殷鸿雁端详他片刻，低下声音威胁道，“你就把夜明珠交出来罢，总不好非要我动粗逼问你吧。”

妙手空空道：“你这女娃怎么不讲道理的，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冤枉我。”

他还是不肯认自己就是盗圣。

“就凭我武功比你高，”殷鸿雁也有些恼了，她的确是只凭借自己的推测就抓人了，虽然深信这个人就是盗圣，但是也有那么点心虚，“到底说不说，非要我打你么。”

她将妙手空空的右臂扭紧，她倒也没太用力，但这掰扯关节的感觉颇为酸痛。

妙手空空似是忍不了疼痛，立刻讨饶道：“女侠，女侠诶，轻点，我归还夜明珠就是！你看今夜灯火多美，一月一次的长安夜市，何必如此动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