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山咸,夫妻卦?(2 / 2)
看着手上的拨浪鼓,仲潜摇了摇,叮叮当当的鼓声在耳边响起,没想到摇摇马和拨浪鼓都是他的,就连那夫妻卦也是他自己的。不过仲潜最没想到的是,这个受宠的小孩竟然还是他自己。
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样的人,不过路砚说他从出生之后就在剑宗长大,或许他就是个孤儿吧。仲潜这般想着,就把拨浪鼓放了回去,这两件物品都如此精致,准是纳兰庚让人造的。
“我带到哪去?还是放在师叔这吧,反正现在也住在这里。”仲潜嘿嘿一笑,把锁上了回去,然后就坐到了榻上摸了摸那副被褥,那被子很薄却透着一股暖意。他刚刚还以为路砚去找纳兰庚是从他那个梦魇里得到了什么线索,没想到居然是给他拿被子来了。
不过这被子虽好,仲潜却始终觉得不如身上的鹤氅。
“那……如果我睡觉就盖这被子,但是平日在这里可不可以还穿师叔的鹤氅?”一边说着,仲潜一手揪着衣领,手指来回地搓着上头的刺绣,甚是不舍。
“当然。”路砚看着仲潜那一副生怕衣服被没收的表情,心里没来由地一软,于是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仲潜的头,“在这的时候都可以穿。”
笑意漫上仲潜的脸,顿时像是有一朵花在他的脸上绽开一般,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仲潜本来想蹭一下路砚的手,但头一动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幼稚,转而变成了乖巧地点头:“多谢师叔!”
明明那双手是冰凉的,仲潜却想让对方多放在他头上一会。
然而就在仲潜这般想着的时候,路砚的手已经收了回去,继而拿出了一小片金箔放到了仲潜的面前。
“这是什么?”仲潜拿起那块金箔打量,发现这东西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像是被什么动物啃咬过一般,边缘参差破破烂烂的,但路砚既然拿出来,肯定有他的原因。
“是鸟食。”路砚坐到仲潜的身旁,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个像簸箕的东西,然而上面却又一些咒文,显然又是一个法器,“咕咕鸟会喷出烈焰,有三很难捕捉。你发现他们喜欢吃黄金,所以常备着金箔做鸟食。这个也是你用来捉鸟的工具,我在深渊下层找到的。”
之前和路砚用手环传声时,路砚曾说会回来时告诉仲潜魔兽深渊的调查情况。仲潜经历过灵力漩涡那一遭,本来已把这事忘了,没想到路砚还记得。这让仲潜有些懊恼,自己成事不足也就算了,还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
“所以可以确定那日我和艺琳就是到了魔兽深渊的下层?”看着金箔和簸箕,基本可以断定他和艺琳是在魔兽深渊遭遇到攻击,否则他就算不捡回鸟食,也得把这捉鸟的簸箕给收回去才是。
“嗯,以后不许再去。”路砚盯着那些金箔,接着又说,“想吃咕咕鸟的话,我会和池惇说。”
仲潜哪敢说不,连忙点点头,乖得仿佛之前轻举妄动的人都不是他一般。
“袭击你的应是境界极高的魔修,一般魔物不可能将你识海伤至此。”路砚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悦,难得有了些人气。
听到路砚说识海,仲潜就想起杏林长老说若和路砚双修,可修复识海和缓解魔气入侵经脉。不知路砚的情绪是否因“双修”而起,仲潜可不敢接他的话,只能继续乖巧地点头,又把簸箕和金箔收拾了一下放到路砚的手上。
“那这些……是要做证物的吧?师叔收好。”仲潜紧张地看了路砚一眼,只见对方接过了簸箕和金箔收好,接着就又说,“师叔我明日能不能去看看玄风?”
“可以。”路砚颔首,但接着又说,“你睡了一日,现在应是不困,继续渡气。每次渡气之间休息一刻钟,直到天明为止,看看你身体的极限。”
仲潜不可置信地看着路砚,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恐怖故事一般。然而路砚的话不容置疑,说完之后他就已端坐在矮塌上。
在路砚那一如平静深海的双眸注视下,仲潜忍下了想要问问对方是不是魔鬼的冲动,乖乖地盘腿坐好开始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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