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鬼医的毒（2 / 2）
气虚血亏，脉搏无力紊乱……但是好在不像是猛烈毒药没什么性命之忧，估计是刚刚流血过多再加上强制调动内力导致的，可惜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内力武功没有什么研究，也看不出内伤如何。在心底叹了口，徐子谦默默收回手来，才真的开始去思考刚刚徐渭提出的问题。
武侠小说中，常有那么几个强到似乎和大家不在一个次元的人物，东方不败是一个，倚天屠龙记里的黄衫姑娘算一个，在《傲视群英》里面徐渭也算一个。高超的医术，玩弄性命的恶劣性格，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的卓绝轻功，还有已经成迷的高寿，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让他成为传说中的人物。然而，为了营造神秘感，原文中对他的描写也是甚少，到故事结束，徐渭也只是一个很朦胧的影子——即使他对故事的许多重大事件都有很大的影响。
这直接导致了虽然这个角色让徐子谦印象深刻，但是他究竟遇事会怎么做他真的不清楚。
没办法，徐子谦最终只能摇摇头，连蒙带猜的开口：“前辈心思哪里是晚辈我能揣测的？只怕前辈也根本不稀罕抓我们过来吧，用难得的秘药回魂香来捉我们……啧啧，只怕前辈都觉得浪费药材。”
“哈哈哈！真是不错甚得老夫心意，若是恶人山庄那群蠢货能有你三分通我心意，我还能留他们些许。”徐渭抚须大笑，连声赞叹却是说得在座三人都心下一寒，因为他们明白，鬼医的“些许”估计还真是“些许”。江湖盛传，为了将自己的毒方保密，鬼医都会用独门化骨散将试毒的药人化作粉末……
“哪里哪里，那是老前辈看得起。”脸上陪着笑脸，徐子谦又伸手去扒拉上官易的手腕，上官易和他不熟悉，又常年习武，下意识就一个振手避开了去，再看见徐子谦的表情，才知道他怕是想给自己诊脉，将自己的手乖乖的递过去。
刚刚给陆宏致号脉时，两人的动作小，可现在上官易有了挣扎，就很难不被发现了。
徐渭看着两人眉眼间的小动作，就大概知道了这个小个子想干什么，但也不戳破只当没看见，继续说道：“小矮子，那你再猜猜看，我为什么在刚刚的地道里给你们下了毒？”
“这……”徐子谦放下了上官易的手腕，果不其然他的脉象和陆宏致的一样，但是没有血亏的情况，“晚辈虽然有些猜测但是怕说出来……有些自负的嫌疑。”
听他这么一说，一边上官易微微皱眉，陆宏致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难道他还真猜到了？
“不妨，说来听听。”猜到了徐子谦想说什么，徐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一者，绝不是惧怕我们合力围攻，虽然这么说对师兄和少侠有些不敬，但前辈若是动手，交手下自然没我们活路。”徐子谦说着，还小心的看了身边两人的眼色，上官易面色微寒但没说什么，师兄却是微笑着点头鼓励自己说下去，“二者嘛，还要从这药上来说。我估计……这药对内力深厚的人很凶悍，譬如师兄和少侠，而对内力弱的人却是较温和的，甚至对没有内力的人就起不了作用——比如我。所以我斗胆猜测，前辈之所以用这个药，是因为对我有点兴趣。”
徐子谦话一出，在座的三人都有些震惊。
“师弟你没有中毒？太好了。”陆宏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差点晃瞎了徐子谦的眼睛，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了现在不是地方，便收敛了不少，只是含笑他，似乎是真的高兴师弟没事。
“真是有趣，你的内力当真稀薄成这样？你跟你师父来他也不怕你就这样被打死了。你别和老夫说你连外家功夫也不会。”徐渭一脸探寻的上下打量着徐子谦，看得徐子谦老脸一红，“看你这神情还真不会，今天老夫我真是运气好，遇到你这么有趣的人。”
手中把玩着茶盏，徐渭含笑扫视了眼三人，将杯中已经凉了的茶一口饮了，站起身来。
“小矮子，这几十年来也没你这么了解我的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放你走了。你出来说对了三件半的事情——密道里药香的药效，你们被抓来的乌龙，我下毒的原因，还有半件……这茶里的确没毒。”
“那猜错的半件呢？”上官易眯起眼，危险的看着眼前的徐渭。
有些不屑的瞟了上官易一眼，徐渭又换了柔和的嗓音对徐子谦道，“可惜啊，你没怎么中毒，否则你此时一定已经发现了……”徐渭不怀好意的笑着，一边拿起了茶壶。在座的三人脸色各异，尤其是陆宏致，在桌子下边紧紧握住了拳头。
“难道？”徐子谦苦笑。
“这茶，老夫花了一个时辰筛选药材、香料，进行烹煮。茶水滚烫时，不仅养心健脾，温养丹田，还能解除彻骨断魂散的毒。”徐渭点头，茶壶随手抛出，茶壶应声而碎，“太可惜了，你没发现我在茶里放了解药，或者说不能确定。不过嘛……也难说这些自命清高的‘侠客’信不信你的话，哈哈哈！”
受到嘲讽，想到刚才徐子谦让他们喝茶自己却不相信，上官易和陆宏致的脸色都不好看，陆宏致更是脸色复杂的看了看小师弟。一直以来自己都将他作为保护的对象，却没能意识到小师弟和自己年岁一样，有些地方，可能比自己更加优秀。
“小个子，你也会点医术对吧。”嘲笑完两人，徐渭将视线重新放回了徐子谦的身上，“时间还早，你不妨来陪老夫玩个游戏，如何？”
“恐怕由不得在晚辈拒绝啊，前辈说就是了。”徐子谦摇了摇头，起身做了个揖。
“老夫也不为难你，在这房间里，就有一副银针还有老夫所书的药方和解毒方法。老夫给你一日夜的时间，你放心，包你们吃喝，绝不再下别的毒。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明日此刻，我再来看你们，若是你成功解了他们的毒，我就放你们走，如何？”
扫了一眼旁边满满一架子的书，徐子谦深深叹了一口气：“前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开心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