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路永悉盯了他一会后，点了点头绕过他的手走了进去，饶乾看到华钊已经渐渐的缓了过来，向他点了点头随之也走了进去。
一进门口就能看到，地上有一个个的血脚印方向向外，脚印到了门口就消失不见了，门外没有一个脚印。再往里面走就是输液室的隔间，鉴证科的人员只是在门外采集线索并没有进入输液室，饶乾路永悉顺手拉住旁边的人，问：“里面什么情况？你们没有进去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没有，华法医不让我们进，说，等你们来了看过现场之后才能进怕我们破坏现场，并且让我们在这之前一眼也不要往里面看。”
路永悉听完后看了一眼饶乾，两人顿时觉得事情不对，直接推开输液室的门。两人打开门的一瞬间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屋内一片漆黑，饶乾顺手打门边灯的开关，两人看到屋内的场景，瞬间很有默契的转身出门，顺便把门带上，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鼻腔中浓厚的血腥味。两然靠在门边的墙上努力的做深呼吸，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畜生。”许久之后，路永悉突然一拳打在墙上。脸上有难过，有愤恨，为死者难过，生自己的气，恨凶手的残忍。
饶乾抬起手搓了一把脸，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尽快破案，才能逮到这畜生。我去叫华钊进来尸检。”
华钊提着箱子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对饶乾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到输液室。
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当三人进入输液室的时候，心理上还是一阵不舒服，也为什么知道华钊要拦着外人了。
输液室内的窗帘已经被拉上，地板、墙上窗帘，只要是没有遮挡的物品，双眼所见之处全部是红色的血迹，单单是从眼见的这个场景上来看，仿佛就能感觉到，凶手从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凶狠与疯狂。
小小的屋内只有两张床和一个用窗帘隔开的小空间，小空间平时都是用来暂存放输液瓶之类的。此时用来隔档的窗帘已经被掀了上去，桌上托盘内是各种医用小刀和组织剪，骨钳之类的的用具，就算是外行人看到也会觉得非常专业，旁边还放着各种的瓶瓶罐罐，华钊拿起托盘中的器具挨个看过去。
“这些器材非常的专业，如果没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做底子，这些东西怎么用恐怕都不知道。”华钊大概看完后说，“几个玻璃瓶内的剩余液体是双氧水，小白瓶内的药片暂时不清楚，化验后才能知道。”
隔间里面就是两张单人床，依稀能看到从床单上一滴滴往下滴的血液，空气中的铁锈味又浓烈了一分。三人同时走上前，就看到床上的两具尸体，甚至不能用尸体两个字来形容，用肉块形容更加准确点。
两位受害者身体被分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又一堆一堆的摆放在一起，分成了五堆，摆成五个角，正中间放着受害者的头颅，脸向上，眼珠被挖去，两幅空洞的眼眶直直的看向门口，加之其下面红色的床单，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三人的背后渐渐升起。
华钊脸色阴沉下来，“我先简单处理一下。”说完，拿起白布，先对尸体进行了简单遮盖。饶乾、路永悉两人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对视一眼后分开在屋内各自观察。
“地面上全是血，但是屋内没有没有一只脚印。”饶乾开口说。
路永悉观察完天花板上的血迹，环视了一圈地面，发现除了三人的脚印意外的确是没有任何脚印。
“很可疑 。”
“的确”
“华法医，你说正常人的血液会不会喷两米以上？”路永悉问正在进行拍照的华钊，这个房间并不算高，大概也就两米五左右，但是屋顶血液的面基大的有些不正常。
华钊抬起头看向屋顶溅开的血液，抽起了眉头，“正常的健康人，动脉血液喷溅得到距离大约是一点五米，这个床最高只有一米，理论上是能喷的到，但是……”
“但是什么？”饶乾站在他身后问。
华钊向后看了一眼，向前走了两步，走到路永悉的位置，比划到，“如果受害者是躺在这个位置，被凶手从动脉处割破，受害者还是活着的情况下，血液是会向上喷。但是有一个问题，人血液流动是有速度的，情绪越激动，血液流动的速度会越快；相反如果越平静，血液流动速度会越慢。”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华钊抬起想起拍了一张照，说：“如果死者生前挣扎过，血液流速加快，有可能勉强喷到，但是看屋内这个样子像是没有任何挣扎，躺在这个位置等人杀一样，并且屋顶的这个血液含量不像是很慢的流速能喷溅出来的量。”
饶乾抬头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眼四周的墙壁点头，的确周围的墙壁上还能看见滑落的血迹，那必定是血液碰到屋顶后又四溅后留下的痕迹。“那可能是什么原因产生的呢？”
“服用药物，或者是血压持续增高。”华钊转身，继续拍照取证，并进行初步尸检。“受害者的死亡时间是早上的3点到4点，初步勘察，分尸用的工具就是隔间托盘上的器具，我大概检查了一下，两位受害者的眼睛都被挖去，双手都被剁成了肉泥，一个没有大腿，另一个没有小腿与双脚。剩下的要回法医室才能知道。”
三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路永悉转身向外走，“我去找几个胆子大的进来进行后期的勘察。”
饶乾看着面前阴沉着脸收拾法医用具的人，内心很不好受，不仅仅是这两位受害者的惨状，更多的面前这个人阴沉的脸色。饶乾主动蹲下来一起帮忙。
东西收拾完，饶乾想帮他一块把箱子合起来，不想手不小心覆盖在华钊的手背上。华钊想迅速收回手，不想饶乾仿佛提前知道他的意思，直接用力握住他想躲闪的手，紧紧地握住，不松开。
饶乾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看着华钊的头顶，温柔的安慰他，“我想你保证，一定在3天内抓到这个凶手，在他杀害下一个受害者之前，所以……所以你不要难过。”
华钊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收回手，提起箱子，站起来，向外面走去，饶乾蹲在原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向外走的背影，以为自己刚刚的冒失惹他生气了，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想追上他的步伐。
“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想法，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在3天破案，可以考虑去约会吗？我知道在受害者面前说这些不好，但是，我现在不说下一次可能就不好意思开口了，你能答应吗？”华钊站在门口背着他小声说。
一瞬间饶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华钊刚刚！刚刚是说要和自己出去约会！“等案件破了再说。”
华钊回头瞪了他一眼，转头向外走去，阴沉的表情又恢复了平时处变不惊。
饶乾此时此刻也觉得自己说这种话有些不合适了，他赶忙向前小跑两步，低头认错一般和他并排站立，手上帮忙一起提着尸体袋，向外走去
简勤虎这时从外面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饶乾，你看见队长了吗？”
“队长还在里面，怎么了？”
“今早不是说凶手可能通过地下暗河还有防空洞，躲避监控吗，我特别吩咐同事们仔细勘察门诊周围的井盖，没想到真的又发现，在门诊后面一个小巷里里面，发现有一个井盖边缘有新鲜的血迹。”简勤虎喘着粗气说。
“果然。”饶乾和华钊对视一眼急忙跑了出去，简勤虎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转身去告诉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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