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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清云与风归 > 第 7 章

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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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礼貌道:“我们是住隔壁的,方才不小心将一物抛了过来,想来寻回。”

见那个小厮态度诚恳,模样无害,只是他身后那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满脸的高傲,冬砚实在是不想放人进去打扰。

“稍等片刻,待我通报我家主人一声。”

冬砚进门后看到肆清仍是优哉游哉的躺着,他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方才有人自称拋了东西进来,想来寻找,肆姑娘可要放人进来?”

“毁了。”

“什么?”

肆清余光瞥了一眼荷花池,道:“我毁了。把他们打发走吧,若是不依不饶,去街上买一个鞠赔给他们就是。”

冬砚回了门口,不卑不亢道:“方才我家主子不小心把你们的东西毁了,若是需要赔偿,我马上去买个新的鞠来赔给这位少爷。”

池溪亭冷笑道:“赔?你可知那是我祖传的宝贝,千金难求,你们赔的起吗?快让你家主子出来与我理论,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你们一状。”

小林子暗暗扯了一把池溪亭的袖子,冷汗不自觉流了下来,若是让老爷知道自己又放任少爷闯祸,他也跑不了。

池溪亭甩开小林子的手,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本少爷耐心可不好,别等着我去官府了你们再来求我。”

瞧着池溪亭趾高气扬的模样,冬砚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敢上我们这儿撒野。”

一声有力而沉稳的声音从池溪亭身后传来,冬砚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动了些,他舒了口气,两三个跨步跑过去接过戏叶手里的菜,瞪着池溪亭道:“肆姑娘把他们扔过来的鞠毁了,他们就在这儿讹人。”

戏叶不动声色将冬砚护在身后,上前打量了一番池溪亭,冷眼道:“瞧着人模狗样的,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尽管去告官,还怕了你不成。”

“敢朝我们无言居扔东西,就别想着再拿回去,别说是千金不换的宝贝,就是一个铜子儿,都别想从我们这儿拿走。”

冬砚这才发现戏叶骂起人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气定神闲的老派模样,见她换了口气,微微摆手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听得懂人话就赶紧走。”

想他堂堂宣王唯一的儿子,堂堂池家池小王爷池溪亭,纵横安城十八年,去哪儿不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就算不亮出身份,别人看到他这一身打扮都得礼让三分。

这来到城边稍微安静些的宅院避避风头,没想到还真遇到了个不识货的。

池溪亭哪里被人这般修理过,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觉一张玉脸上红白交错,几个喘息后,他捏着玉扇指着戏叶,咬牙道:“刁奴!你个刁奴!我……”

小林子知道自己家少爷向来都是纸老虎,眼下怕他说出身份招来祸患,连忙捂住池溪亭气得失去血色的嘴,赔笑道:“姑娘海涵,我家公子喝醉酒了,改日必当登门赔礼道歉。”

说完后小林子面上赔笑着将暴怒的池溪亭拖了回去,整个过程中池溪亭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索性由着小林子去了。

戏叶冷冷瞥了眼走远的两人,对着冬砚道:“走吧,今天给你们做小鸡炖蘑菇。”

第一次见戏叶手法老道的收拾别人,冬砚背后一片冰凉,他默默咽了口气,庆幸自己素日里没得罪过戏叶。

冬砚跟着戏叶进门,肆清发现冬砚看向戏叶的眼里竟多了分敬畏和恐惧。

一想到戏叶冷着脸撵人,肆清能感受到冬砚的震惊与庆幸。

左右不过是寻常的闹事,肆清也不放在心上。

池溪亭被小林子拖回来,关上大门,小林子低声附在池溪亭耳边道:“少爷,方才我观那丫鬟是个高手,她何时到你我身后我都没发现,咱们就别去招惹他们了,先消停两天,老爷气消了就放您回去了。”

况且之前肆清拿一粒瓜子儿就将他弹了下来,加上那个鞠发出的闷响来判断,只怕对面院子里住着另一个高手。

池溪亭突然消停了下来,他眼里突然闪出光亮,抓紧了小林子的肩膀,兴奋道:“那你能打得过他们吗,要是能替父王招纳这么个高手,他指不定一高兴,就去帮我给漾儿提亲了。”

小林子只想一掌劈晕眼前这个异想天开的人,面上还是紧张道:“少爷,我不过就是个奴才,也就学过一点点功夫保证你闯祸时能活着而已,哪敢去跟别人打架。”

再说了,你父王不去提亲,那是因为人相府夫人觉得你轻浮啊!怎么就不会看看局势呢!

这边才安静下来,池溪亭肚子突然发出了声响,捂着肚子,他颇为幽怨的盯着小林子,道:“这次逃得匆忙,来不及带银子。”

小林子叹息道:“老爷还是给了五两银子给我的,这几天咱们就只能下面馆了。”

池溪亭无奈瘪瘪嘴,也只能如此了。

吃晚饭时冬砚明显心不在焉,没吃多少就神游四方,戏叶看到,问道:“今日的菜可是不和胃口?”

冬砚连忙道:“并非如此,戏叶姐姐的厨艺可是天下无双的。”

肆清想或许与今日之事有关。

冬砚没再出声,似乎一切照旧。

只是半夜,明月当空之际,本该是万籁寂静无声时,偏生肆清耳边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衣袂翻飞的声音。

她瘸着腿缓缓打开门。

月光下是一个瘦小孤独的身影在独自舞剑。

从他凛冽的动作可看出这个人是多么的急于求成,也是多么的渴望力量。

那个孤小的影子落在肆清眼里,恍惚间,她看到了幼时夜夜咬牙苦练功夫的自己。

这世上多的是人艳慕她天赋异禀,可只有她清楚自己花了多少个日夜去琢磨每套剑法每个招式。

师傅知道自己迟早得梗死,并且喝醉后告诉她,他们这行的,没一个是得了善终的。

故而不管她是否记得,在极短的时日里师傅传授了她很多东西。

而这些,她向来只敢自己慢慢琢磨,有时候实在是毫无头绪,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直到有了头绪,才愿意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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