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付尘风把肆清放在床上,她痛苦得像被抽筋拔骨了一般,付尘风把她手上的剑强行拔出,不断安慰道:“肆清,我在,别怕,别怕,你现在哪里痛?”
肆清哪里都不舒服,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绞痛不已,但又有另一种感觉在支配着她,吞噬着她的理智,让她忍不住想去撕扯自己的衣裳。
付尘风按住她的手,对屋外的冬砚道:“不要进来。”
他怕,怕别人看到她这样。
肆清难受得双腿绞在一起,隐隐的,她想起冬砚中了赵温毒时的模样,她如今也想像他那样肆无忌惮的扑在某个人身上,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她大概是被人下了□□了。
微微睁开眼,肆清看到付尘风担忧的脸,他额间渗了一层汗水,肆清别过脸,痛苦道:“走……你走!”
她害怕,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想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对他做什么事。
付尘风看到肆清这般倔强,他低声保证道:“我为你排毒出来,绝对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你信我。”
肆清手臂上的伤口因她一直在扭动身体,因而一直在不断流血,没多久便将床单染红了不少,而她身上沾了太多血,与她不断溢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异的味道。
店家不一会儿便将一桶冷水抬了进来,付尘风挡在肆清面前,冬砚跟着进来,催促着小厮放下木桶就马上出去,他看了眼床上衣裳还完整的两人,心里放心不少。
将肆清抱到浴桶里,付尘风坐在她身后为她渡入真气稳住体内乱窜的热气。
肆清紧绷着身子,汗如雨下。
刚开始的确能稳住气流,但没过多久,肆清就吐了口鲜血在浴桶里,她身上的血渐渐融合在清澈的水里,把水染上了红色。
付尘风发现肆清体内的气息与他传入的真气互相排斥,他传得越多,排斥的反应越大。
肆清也察觉到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必然被两股气流撕裂暴毙而亡。
她收回了抵御的气流,一下子倒在付尘风怀里,付尘风担忧道:“不行,强行逼出毒,你承受不住,会……会死的。”
肆清靠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心里的躁动与痛苦似乎得到了片刻缓解,随后那要命的欲望又攀上心头要将她吞灭。
“走,走吧。”肆清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没办法推开他,只能让他离开。
他怎么能走,走了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付尘风环抱着滚烫的肆清,坚定道:“不走,我一定要陪着你。”
药效逐渐上来,肆清痛得忍不住抓紧付尘风的手臂,力气之大,愣是将他健壮的手臂抓出一道血痕。
付尘风把她抱回床上,肆清睁开眼,眼里的清明与漠然早已不见,满是痛苦的挣扎与渴望,她伸出去欲推开他,付尘风反而握住她的手,这对眼下的肆清无疑是要命的诱惑。
“把我绑起来!”
这是肆清最后与付尘风说的话,在她失去理智前,这是她最后的祈求。
想让她臣服于那些下三滥的药,绝无可能。
付尘风把冬砚喊进来,他把肆清暂时敲晕了,然后两人合力将她呈大字形固定在床上。
绑住她的铁链是托店家买来的,小二看到两人用铁链似乎要做什么,不敢问也不敢议论。
肆清嘴里被塞了团布,为了防止她一再咬伤自己的唇。
她身下也垫上了厚实的软被,生怕她痛苦不堪而进行自残。
付尘风抽回思绪,回了自己屋里,看了眼角落之人,冷声掩去心里的忧虑焦急,镇定道:“去济世堂请禹公来一趟,再向禹公求他手里的再生膏来。”
那人领命后马上出门去了济世堂,但回来时仍旧只有他一人,手上多了两盒药膏。
一容貌平凡的男子推门而入,不看冬砚与肆清,径直走到付尘风身边,拱手送上手里的东西: “禹公外出游玩,明日方归。这是再生膏,全被我拿来了。”
“辛苦。”
付尘风接过药,看了眼那人,那人便行了个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