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来到视野开阔的屋外,她看着壮阔美丽的山川云海,再环视四周,不等她开口,付尘风便解释道:“你重伤后楚连川把你带回来求助了,这里是十几年前我与母亲居住的屋子,我母亲是羽丹族人。”
原来是这样。
看到崭新的秋千,肆清想来兴许是他们在此无聊才做的。
冬砚从厨房出来便看到站在悬崖边一动不动的二人,肆清醒来后周身抗拒的气息也淡了许多,此时迎风而立,清风拂过她的衣裳,勾勒出她削瘦修长的身躯,她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些,用一根黑发带随意束于脑后,气质出尘。
而她身边站着负手而立的付尘风,他说话时会用专注的眼神看着她,眼底流露着旁人一眼就能看透的深情。
明明在文城就已经撇清关系了,为何会在此地再遇到他?而他,偏偏又救了她,究竟是死缠烂打,还是命运捉弄?
碍眼。
冬砚每次见到付尘风,就觉得他太过碍眼,只因他总能轻而易举的以冬砚无法企及的身份与高度去接近肆清,身份的差距,让冬砚如鲠在喉一样。
他内心丑恶的嫉妒着付尘风的身份,所以当他知道肆清对付尘风是拒之千里的态度的时候,他心里竟是该死的庆幸。
向来独善其身的肆清身边,有他就够了。
他们有彼此就够了。
他可以陪着她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只要她的身边,是他就行了。
很多时候,冬砚无比庆幸肆清性情寡淡,只要他足够的努力,就能成为她生命里的唯一,就能在她心里博得一席之地。
哪怕是付出无限长的时间,只要她身边唯有他一人,他便愿意去参与这场豪赌。
千算万算,没算到肆清与付尘风竟会在此相遇。
不自觉的捏紧拳头,冬砚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冬砚回厨房准备起了午饭,没多久便从厨房传来一声惨叫。
听到是冬砚的声音,肆清他们赶紧来厨房查看情况,只见切了小部分的鸡肉上沾了一些血,冬砚捂着见了红的左手正要清洗,肆清蹲到他旁边,冷声道:“我看看。”
“无妨。”冬砚额头憋着一层薄汗,咬着粉嫩的下唇,看起来似是痛极。
“我看看。”肆清再次催促。
冬砚无奈缓缓露出伤口,左手食指上有个指甲宽的伤口正不断渗血,血肉翻了出来,在白皙细腻的手上这道伤口格外刺眼。
“赶紧清洗,我去给你找药。”肆清微微皱眉,冬砚从来不做饭,看着他手心一层薄茧,想来是这段时间自给自足,不得不做了些粗活。
自己养得极好的一个孩子,竟跟着自己受罪,肆清心里有些愧疚。
一旁的付尘风道:“我去拿药吧,素日里也备了些草药,没想到今日还真派上用场了。”
冬砚不是第一天下厨了,怎么就在今天才切到手,付尘风不想去揣测。
“行,麻烦你了。”冬砚看也不看付尘风,低头一边清洗伤口,一边回应付尘风。
肆清看着他的伤口,待付尘风走后,她用极低的声音道:“冬砚,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我会生气的。”
冬砚心头一凛,暗道自己的小算盘莫非被肆清看透了?
他偷偷瞥了眼肆清,从她处变不惊的眼里,他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心虚辩解道:“是我切肉时不小心,下次不会了。”
肆清看着他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想到他为了自己这么久必然吃了很多苦头,也不知如何报答,便问:“冬砚,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清洗好手指的冬砚有些不解的看着肆清,随即温暖笑道:“我想一直跟在你身边。”
“没有其他的了么,比如要个什么东西?”
这是他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愿望,肆清知晓拒绝无用。
想了想,冬砚道:“我想快点练好功夫,以后也能多多帮衬你,这次你受伤这般严重,我真的被吓到了。”
“嗯,我体力恢复些,便继续教你吧,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总是发生意外。”
“嗯,谢谢你。”冬砚笑着,眉眼弯弯。
每次看到他纯善的笑,肆清心里总会柔软几分。
付尘风拿着药膏和纱布过来,主动帮冬砚包扎,肆清在一旁看着,并未有任何要插手之意。
“左右也无大碍,你们去歇着吧。”冬砚温声道。
付尘风道:“你去歇息会儿吧,手还受着伤,我来做就行了,御岸也快回来了。”
冬砚抱愧道:“那就麻烦你了。”
付尘风朗声道“无碍,你们出去走走吧,这落霞山,风景是不错的。”
待肆清与冬砚走后,付尘风接下来冬砚遗留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