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付尘风心里雀跃,但还是忍住喜悦,问道:“凭什么跟你回去?你又不在乎我的生死,让我流血而亡算了,反正,反正这世上也没几个人盼着我好。”
肆清扶额无奈,自己招惹了人家,只能自己去把坑填好。
“那你想如何?”她问。
“你能如何?”他问。
“我……我不知道……”肆清一时无言。
付尘风沉声道:“你以后莫要再说绝情的话了,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像被剜了千万次。”
“好。”肆清爽快应答。
“不骗我?”
“不骗你。”
付尘风终于肯动一下了,刚抬腿要走,一个踉跄,眼前发黑,差点倒下,肆清率先一步上来扶住他,低声道:“怎么了。”
“有些头晕。”
付尘风手搭在她削瘦的肩上,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温热健硕的身躯隔着衣裳贴在肆清身上,她的手扶在他紧致有力的腰侧,从手感上来说,付尘风隐藏在衣裳下的躯体线条是极具侵略性与征服性的,毕竟看过肆清是看过他健硕的胸膛与肌肉分明的腹部的。
分明如此蓬勃有力,偏偏此时无力的靠在矮了他一个头的肆清身上,怎么看都像她吃力的扛着一头羸弱的大雄狮。
肆清对御岸喊道:“过来搭把手。”
付尘风倔强道:“我要你扶我。”
“……”
怔仲片刻,肆清咬牙道:“好。”
左右这里离屋子并不远,付尘风也并未全力倒靠于她,她就这样扶着也不算吃力。
御岸见自家主子就这样不动声色的与肆清产生了肢体接触,虽然利用自身伤病是卑鄙无耻了些,可效果显著啊。
而主子跟女子似的还要人哄着,当真是让御岸开了眼界。
原来接近女孩子,还有这种招数,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付尘风突然想到了池溪亭的话,拿捏住了对方性子,再对症下药,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虽然不耻自己这番作为,可他当真是无计可施了。
而肆清,心中复杂不已,明知付尘风是有意为之,她却做不到冷眼旁观,被他牵着情绪走。
再也没有下次了,她如是想来。
付尘风有意靠近她,闻着她身上极淡极浅的香味,付尘风知道这是混了些香草的清香,毕竟玄参隔三差五便会上来为她清洗身子,玄参在水中掺了些香草,近一个月下来,肆清身上便有了这种淡淡的草香味。
付尘风的呼吸喷薄在肆清耳旁,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时不时像片羽毛轻轻挠在她耳尖。
从付尘风的角度只能看到肆清白皙清隽的侧容,薄唇微抿,鼻尖挺翘,睫毛微敛,狭长的眼睛看着前方,小巧的耳尖泛上了一层粉嫩的薄红,一缕散发勾勒出她坚毅漂亮的脸颊。
走了十几步路,肆清头也不回,问:“还晕吗?”
付尘风虚弱道:“嗯。”
要不是亲眼见过付尘风眼睛都不眨的浴血奋战过,御岸差点就信了付尘风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
一咬牙,肆清当真把他扶了回去。
御岸利索找来药膏和纱布,肆清坦然道:“御岸给你包扎吧。”
左右今日付尘风是不要脸了,他盯着风轻云淡的肆清道:“那就不包扎了。”
肆清忍着心里的躁怒,坐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解开他的衣袍,一层层剥开浸红的衣裳,她眼底的怒意一点点加深,待看到可以拧出血的纱布时,她眉头终于微微皱了起来。
解开纱布时手上动作也是轻柔不已,掀开纱布时牵扯到付尘风的伤口,他倒吸了口冷气,肆清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付尘风俊朗的面容上覆了层薄汗,她突然抬头,他勾唇笑了笑,道:“无妨。”
肆清知道他的痛不是装的,只能尽快处理好伤口。
御岸拧了热毛巾递给她,肆清小心翼翼的把血迹擦拭干净,也不知擦拭了多少次,换了好几次水,看到他心口那几道狰狞的伤口,肆清面色沉重了几分。
她一边轻轻把药涂上,一边沉声道:“以后别这样了。”
付尘风看着无比认真的她,心里宽慰不已:“不这样,你又怎会为我停留片刻?”
肆清不语,包扎完了后,她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她从未如此紧张劳累过。
不过是处理个伤口,竟让她感到无比的紧张有压力。
承受付尘风肆无忌惮的打量是其次的,主要的是,她唯恐自己下手没了轻重弄痛他,全程保持着高度的精神集中与专注。
她对付尘风的在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这个认知让肆清有些焦躁不安,。
明明是个并不致命的伤,可她全程被付尘风牵制着行动,说到底,还是她意志不够坚定,容易受他影响。
看着付尘风包扎好的伤口,肆清道:“好了,以后自己注意些。”
付尘风不情愿的自己合上衣裳,眼下他可不敢再奢求肆清为他穿衣裳了。
“知道了。”
肆清起身:“那我回去歇息了。”
“嗯。”
待肆清与冬砚走后,御岸找了干净衣裳给付尘风换上,付尘风心情很好,整个人生龙活虎的两三下便穿好衣裳了。
看着付尘风完美如雕刻的身材,御岸不禁想到将军的身材可是被军中众多人争相模仿的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