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华紫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郦转向看着沈坼安抚道:“回到家就没事了，折腾了一晚上，想必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第二日

天，阴沉沉的，似乎有雪，华紫渊整理衣衫正走出房门口，沈坼正在亭中等候，华紫渊道:”你等了我多久？”

沈坼:“有一会儿了。”

华紫渊:“天寒地冻，你为什么不进屋？”

沈坼:“下人说你在睡觉，我不便打扰。”

华紫渊:“如果我没醒，你就打算一直等下去吗，你这执拗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呢。”

沈坼换了一个话题:“今日恐有大雪，道路难行，你还去临巢江赏雪吗？”

华紫渊:“你想反悔？”

沈坼摇摇头:“我答应你的事，不反悔。”

华紫渊:“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吧。”

“公子，要出门吗？”

不知何时，柳棠悄无声息出现在院中。

华紫渊微微一笑:“今日我想休息一日和沈公子一起去临巢江赏雪，那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柳棠给华紫渊披上斗篷:“今日有雪，多穿些。”

华紫渊穿好斗篷，对柳棠嘱咐道:“昨夜兽妖行动全军覆没，他们仍旧没有找到那个东西，背后之人肯定坐不住了，你行动的时候小心些，若不敌，便可自行撤退。”

柳棠:“公子，你身体不同往日，若是旧伤发作，是会要了你的命的。”说着把一把油纸伞递到华紫渊手中:“今日有雪，还是带着伞有备无患。”

二人一人一语，虽没有交集，却透露着关怀备至的情义。

华紫渊接过伞，柳棠转而看了一眼沈坼，眼神淡漠，什么也没说便进屋去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抱住沈坼的腰:

“沈坼师父！”

沈坼低下头，正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抱着自己，被陌生人贴得这么近，沈坼有点不舒舒服，沈坼正想推开小姑娘，却发现根本推不动，这小姑娘年岁虽小，可是力大如牛，沈坼被她双臂钳制着，竟然动弹不得。

华紫渊走过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开那小姑娘，小姑娘像一只皮球一样在地面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华紫渊俯视着她道:“丹溪，沈二公子是斯文人，你不可鲁莽。”

丹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这不是高兴吗？”

华紫渊:“以后你都不可以这样了。”

丹溪:“沈坼是我师父，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沈坼有点不明白，他问道:“我从未见过你，更没有教你什么，怎么做你师父？”

丹溪道:“可是，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了，之前我们就在沈府外蹲你许久了，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反正迟早会熟的，客气什么！”

沈坼:“蹲我做什么？”

丹溪:“喜欢你呗！”

沈坼注视着丹溪，冷眸缓缓里露出一丝暖意:“你没摔到哪里吧？”

丹溪扬起小脸得意笑了笑:“我经常断胳膊断腿的，习以为常了，不碍事！”

沈坼摸了摸丹溪的头:“我现在要出门一趟，你想要什么，我跟你买。”

丹溪脱口而出:“烧鸡！”

华紫渊，沈坼二人出了沈府，并肩又在街上。

沈坼:“听松伯说，你们是一行三个人来江都的。”

华紫渊:“嗯。”

沈坼:“他们唤你公子，可是你们交谈中又不似寻常主仆。”

华紫渊:“他们是我的亲人。”

沈坼语气停顿了一会，变得冷冽:“昨天在梅苑里，你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你们来沈府有什么目的？”

华紫渊:“我没有恶意。”

沈坼:“你们这样的江湖人，整日打打杀杀的，尔虞我诈无外乎为了名和利，你千方百计接近我，究竟为了什么？”

华紫渊沉默不语。

沈坼:“我坦诚相待，还望你也能坦诚相待，人与人之间总要有一点信任，才能成为朋友，不是吗？华公子。”

华紫渊缓缓道来:“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看到你，就像看到他一样，我来这里，只图你罢了。”

沈坼:“这是真话吗？”

华紫渊:“我从未说谎，沈坼，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

沈坼:“那你的故人，他现在他在哪里？”

华紫渊:“不在了。”

沈坼的声音降低了一些，问道:“那个人，很重要？”

华紫渊:“很重要。”

沈坼:“他……是怎么死的？”

华紫渊:“因我而死。”

沈坼:“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你觉得，你看到我能弥补什么吗？”

华紫渊:“至少心头不会那么苦。”华紫渊嘴角淡淡一笑，瞬间收起所有外放的情绪，转过身去:“走吧，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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