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贺桀嗤之以鼻：“华殊所做的那些缺德事，整个天下人都知道，还用得着你来说！”

丹溪：“我要说的，不是外面传闻的那些事，而是我所认识真正的公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贺桀侧过身体，环抱双臂，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你不会是想替华殊狡辩什么吧？他的罪行慎邢堂板上钉钉，无可抵赖。”

丹溪一脸真诚：“那日，顾缘君戳破公子的身份，你本来可以杀了公子，最后你却收手了，我知道你和那些仙门弟子不一样，你对我们还是有感情的，从刚才我就一直在想，公子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为什么好人不能和平共处呢，所以，我才决定把公子的事告诉你，谁是谁非，你自己判断。”

贺桀稍稍撇过脸正视着丹溪：“难得你这么认真，我都不习惯了。”

洞中火焰摇曳洞壁上的影子，时间如同清风，将故事的画卷渐渐吹开……

深夜。

知晓一切事的贺桀呆呆的，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了心绪：“我只知道当年华殊爱上的是妖，却不想是个男的，龙阳之癖有悖常伦，果真是惊世骇俗。”

丹溪笑道：“假如有一天，你能见到闻深大人，就知道他有多好。”

贺桀：“不管他有多好，可是男人与男人怎么会有结果，光是这世俗的言论就能淹死人，更何况华殊当时还是仙门仙君，风华无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男的。”

丹溪：“公子的事我都告诉你了，你可以像其他仙门弟子一样找他报仇，我唯一希望的是，你不要再污蔑他人格，当年全天下的人都骂他离经叛道，欺师灭祖，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唯独你们，公子心里很在意你和仙儿哥哥，你那样骂他，他心里很难过的。”

贺桀半信半疑：“他真的会在意我们？”

丹溪：“沈坼是他心尖上的人，你打伤沈坼那一掌，换做是其他人，公子早就杀了，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发脾气，这已经是很难得了。”

这时，贺桀听得洞外草丛发出动静，贺桀以为是恶鬼追杀来了，吓得他赶紧拉着丹溪蹲下来，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走进洞里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楼雪别，柳棠。

贺桀激动地赶紧抱住楼雪别：“阿弥陀佛，枕霞君，我终于见到你了！”

楼雪别一脸嫌弃，一只手推开贺桀的脸：“我又不是死了，你这么号丧做什么？”

贺桀：“那天，你们三个离开民宿之后，我们就遇上了顾缘君，他的鬼术太恐怖了，我们几个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楼雪别温和一笑：“难怪我们回去的时候，现场都是一片焦土，我还以为你们四个都烧焦了呢，要是再找不到你们的人，我都要给你们烧纸钱了。”玩笑过后，楼雪别环视了洞内，问道：“怎么只见你和丹溪，华紫渊和沈坼他们人呢？”

贺桀指着丹溪：“你怎么认出来她是丹溪？”

楼雪别反问道：“很难认出来吗？”

贺桀：“丹溪突然长大了，你就不惊讶？”

楼雪别：“妖本来就与我们人不同，这种小事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贺桀，别跟我东拉西扯的，我问你，华紫渊人呢？我有急事要找他商议。”

贺桀咬着嘴唇，他看了一眼丹溪，丹溪也同样紧张。

楼雪别轻声一笑：“你们两个哑巴了。”

贺桀把定心思，鼓起勇气，他扶着楼雪别坐下，按住他的肩头：“枕霞君，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冷静一点。”

楼雪别脸上依旧带着和煦温暖的笑意：“什么事，你说吧。”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贺桀一跺脚直言道：“华紫渊的真实身份就是华殊！”

楼雪别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周身的剑气如同寒冰一样，仿佛随时刺进人的喉咙，楼雪别紧握着愁生剑，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却强压着怒意，冷冷问道：“你再说一遍！”

贺桀可从来没有见过楼雪别这副吃人模样，他噤若寒蝉，“华紫渊就是华殊，他亲口承认的……”

柳棠也吃了一惊，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楼雪别的剑鞘挥动而来，柳棠吃不住力道，飞出洞外，在山坡上滚了几圈，柳棠刚站稳，楼雪别瞬间站在柳棠的跟前，愁剑鞘像鞭子一样抽在柳棠脸上，整个颧骨碎裂，脸上血糊糊的，柳棠也是一声不吭，也不回手。

楼雪别双眼充满杀气，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怒视着柳棠，满腔的怒火却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你们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