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你的微笑，偏冷（1 / 2）

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把铝合金制的窗栏杆的投影斜映到地面上。能够听到窗外流动的车流声以及混杂的鸣笛声响，想象着的画面是无尽的人流和车辆，最后混在一起的嘈杂。头上是旋转着的风扇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然后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夏季的午后，即使还没有见过蝴蝶和蜻蜓。但我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炎热证明了这个季节是具有不同特质的。望着黑板发了很久的呆，仿佛看见那些粉末一点点坠了下来，最后堆簇在了一起，接着就衍生出了另一个不一样的状境。

有车在街道上面疾驰而过，携裹起沉重的尘埃，后面赶上来人的躯体掩进了稀薄的土灰里面，面上是乖张的表情。吃了一嘴巴的灰尘，当然好受不了哪里去。

‘’听说下个礼拜这个城市将使用直升机喷药杀虫，我们可要注意点，别被药物伤了自己皮肤！‘’坐在公交车上听人有这样说。

‘’直升机喷药，药物伤了皮肤？没这么严重吧？肯定都是谣言。‘’有人不信任地驳斥说，并且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我说的可都有在新闻上面报道过，怎么可能会有假哩？‘’被驳斥了的人很不高兴地反驳了遍，同时有意无意拭了拭弄他手里的银戒，像是在做着某种佐证似的。

‘’可能是真的，我也有在新闻上听说过类似的播报，据说曾经就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开始有人为那个挑起话茬的人帮腔。

……

有气无力地听完了这些絮絮叨叨没多少意义的废话，思绪里是纠缠纷杂的凌乱。整个身心也是疲惫不堪的，甚或连个足以信任的依托都找不到。

然后是下一站的站台到了，有人下车，也有人陆续上到车上面来了。末班的后面有从街的前方驶过来的其它小车，各种颜色的，能够折射出亮白色渍的白色或者黑色。整个一排罗列的车辆就这般挤兑在了一起，没有出路的样子。

望着远处，所有的一切就以这样一种方式存在着。

记得某天站在高架天桥之上，是夜里，风呼啸着发出‘呼啦啦’撕扯的声音。夜色未免的幽色，无尽颓废的铅华。那些繁华与琉璃之彩交织的整个暗夜里流溢的灵动，心里氤氲的是某种怪诞的踌躇。

还是黎明时分，这个城市就开始躁动了。一切鲜活的生机逐渐如同纤入毫发的气息一般迸裂于浅显的隐痕之中，一点点绽裂了开犹如花蕾喷裂瞬间把它的芬芳弥散于这个世界的周遭。于是整个空气里面就有了浓郁且清新的味道。

‘’这小子昨夜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一整夜都没有回来，肯定一整个晚上都露宿街头了。‘’

‘’那可不是？昨夜十一点他不是给我们打电话，可宿舍已经关门了。肯定在街上溜达了一晚上。‘’

‘’可能蜷缩在某个角落，然后思考着一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嘻嘻――‘’

‘’现在回来补觉了。我也有多睡一些了，不然改天都没时间睡够觉了。‘’

‘’……‘’

同一个宿舍的人根据他们的假想推测揣摩着，勾勒出一幅幅有关他晚上不归宿的具体情况，似乎每一种臆想都有理可循似的。而那个被讨论的家伙儿只是闷头佯作完全睡着的样子，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