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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归尘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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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鱼之会与栎之役

晋悼公十一年(公元前562年),晋悼公操持国政,对内施行仁政,国力昌盛;而在对外的军事行动上,有他所任命的三军元帅智罃坐镇,也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令诸侯臣服,不敢有贰心。

智罃针对与楚国争霸中原,向悼公献计献策,提出重组四军,将中军一分为三,编入上军、下军、新军作为领军,成立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一旦遇到楚国进犯中原,中原国家臣服楚国,第一军便出征将他们重新夺回;再有战事,附庸国再度背叛,则第二军出动;接连如此,就派第三军出征,如此周而复始。楚国不知是计谋,被智罃兜绕,每次出动大军却毫无战果,反反复复国力日渐拖垮,不能与晋国相抗衡。

而晋楚争夺中原霸权其核心利益始终围绕着郑国的归属展开。夹在两者中间的郑国,好歹也是当时的二等强国,国中卿大夫当然不是吃干饭的。在晋国反复以少量军队虚耗楚国和郑国的同时,郑国国内终于有人觉察出来。

第一个想明白的人就是子展。他分析出当时的楚国比晋国实力要弱,郑国应该依附强大的一方。问题晋国只想拖垮楚国,并不急于与楚国争夺郑国的附属权。纵然他郑国有心依附晋国,可也还是犯了难。于是子展定计去彻底激怒晋国,目的是引晋国出动大军前来讨伐自己,只要楚国不过来救援,或是在救援的时候败给了晋国,他们就能顺势摆脱对楚国的依靠,死心塌地依附于晋国。

没有比敲打晋国的铁杆盟友宋国更能激怒晋国的了。于是郑国反复命令在郑宋两国边界的官员带人侵犯宋国。宋国忍无可忍,终于发兵讨伐郑国,并且大获全胜。

接下来重头戏来,子展率领郑国军队反击攻打宋国。晋国果然使出他们的老手段,在北林会盟诸侯一起讨伐郑国。郑国顺势求和与诸侯立下盟约,表示屈服,愿意归顺晋国。楚国清楚自己的实力,通过拉拢秦国提高胜算,和秦国一齐发兵伐郑。这时候,以晋国为首的中原阵营各国的军队早已各回各国。郑国紧急之下又得同楚秦两国签订盟约,并且祸水东引将楚秦两国的军队引向宋国。

这下子晋国被彻底激怒了,四军尽出而且一声号令之下,齐国、宋国、鲁国、卫国,小到莒国、薛国、曹国、滕国、邾国、小邾、郯国、杞国无不跟从。这一拨军队要是打过来,是比鄢陵之战时来的人还要多,声势还要浩大,试想郑国如何招架得住。郑简公派良宵、石孟到楚国哭惨,说除非楚国能有办法让晋国退兵,或者打败晋国,否则郑国便要屈从晋国,成为晋国的附庸。楚国当然没有这个魄力,楚共王一怒之下将良宵、石孟两人给关了起来。

郑国终于如愿以偿。

那一年九月二十六,赵武进入郑国国都新郑向郑简公递交盟书。到十月初九,子展出城向晋悼公回递郑国方面的盟书。

在十二月初一那天,晋悼公与郑简公在萧鱼举行会盟。盟後,晋国赦免了郑国俘虏,依礼对待释放他们回国。并且撤回在晋郑两国边界上的士兵,禁止他们抢掠。

郑简公回赠给晋悼公三名乐师;广车、軘车各十五辆,盔甲武器齐备,其他战车一百辆;歌钟两肆配以镈、罄;女乐两班共一十六人,表明真心实意归附。晋悼公将一半的乐队赏赐即女乐八名,歌钟一肆、配以镈、罄,赏给了魏绛。

然而秦国方面就显得很尴尬了。晋郑两国两厢情愿此刻正处在蜜月期,自己的盟主楚国不争气,反而认怂没有出兵。秦国军队都已经出动,敢情要白忙活一场,这哪行,还不如趁晋国大军在外,国内空虚,先摆他们一道。只是秦国未觇探到晋国国内虚实,不敢贸然进犯。率领秦军的有两名庶长,其中一名先以少量兵力进入河东。

晋国留守的士鲂见秦国兵少,没有认真去对待,放松警惕让另外一名庶长率领後续秦军主力从辅氏成功渡河,也进入河东。最终士鲂也吃到了他轻敌的苦果,被那两名庶长率军包抄在栎地,晋军遭遇惨败。栎之役晋国也没有多大损失,之所以被人记住,是因为这次失败来得太戏剧化。当事人士鲂最知道其中的苦楚,晋国人都深以这场失败为耻。

第七章:功名归尘土

晋国此次发兵攻打秦国的口号是洗雪栎之役的耻辱,不过这也仅仅是打出的旗号藉口而已,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灭亡秦国,想一劳永逸将这个来自西边的祸患彻底消灭。对此,发生在十九年前的麻隧之战,当时也像这样子号召到不少诸侯派军参战,中行偃、栾黡、栾针都是亲历者,而对于那场战争的结果,他们三人一致不买账,认为秦国上回侥幸,仅仅是让秦人投降屈服,太过便宜他们。

夜晚联军上级军官会集在晋国中军大营商议战术。外头传令官,一声“报”喊起,冲进大营:“禀元帅,据探报,焦获城内秦军突然集结後撤出,往西南方向移动。”

中行偃问他:“那焦获城内情况如何?”

传令回:“应该仅剩空城。”

联军将官面面相觑,喜形于色。“真是太好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要不要连夜移营,占据城池。”

也有些谨慎怀疑的声音。

叔孙豹疑虑道:“秦国这次对我们行动早有准备,我们来时他们就已经在焦获城内布下重兵把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我们破城。依我看,城中可能有陷阱。我们不如按兵不动,明天天亮再看虚实。”

栾针则分析道:“我看焦获城是否空城,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此役,我们目标是秦都雍城。不是通往雍城的必经之路,绕过去就是了。”

中行偃说道:“诸侯联合攻打秦国,机会难得。很多东方国家的人可能一辈子接触不到秦国的土地,秦国就是凭借这一点,长久以来坐稳西陲。上次有这样的行动,还是在麻隧之战。秦人上次被我们打得主动求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终究怎样?秦人大祸临头的时候知道屈膝投降,可事情一过又忘得一干二净,这做法着实令人厌恶。这回我们要拔除秦国这个祸患,使他们不能再在我们背後捅刀子,好使我们专心对付楚国。你们说是不是?”

籍偃、张老等人附和道:“元帅说得对。”

齐、鲁、宋、郑、卫等国的卿大夫,无不侧目,心想,这就是你们晋国的终极目的吧,等灭了秦国,重伤了楚国,天底下还有哪国能与晋争衡呢?

栾黡、魏绛都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外面忽然传来军号声,是有敌情出现。秦军趁天黑发动了偷袭,过来劫营。

各国统帅纷纷回到自家营地,号令将士抵御。栾黡、栾针等也急忙回到下军营地。在下军军营里,栾黡搜寻了一会,终于发现栾盈。他二话不说,跑上去一把把栾盈提了起来,往军帐里带。

“你给我老实待在里面,不许出来。”栾黡说话,同时朝紧跟着栾盈的那三个小侍从吩咐道,“你三人保护好你们少主。他要是有一丁点儿闪失,你们都不要活了。”

三人应:“诺。”

栾盈不服道:“父亲,这回我出来要建功立业,证明给人看,怎么可以自己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回去後让人耻笑呢?”

栾黡冷笑,“你拿什么去建功立业?”表情转而严肃,说道,“你都没有通过我对你的考验。你好比是一柄还没锻造好的宝剑,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拿出手的。”越说下去语气也越发缓和,“我就生你一个儿子,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拿你来消耗和尝试。听话,知道吗?想拿军功以後有的是机会。”

吩咐完,栾黡就跑出指挥下军作战去了。

栾盈就坐在营帐内,看着帐壁上人影攒动。那个叫做武的侍从,过来安慰他道:“少主,您听军帅的吧!军帅都是为了您好。”他们三人是栾盈刚到下军结识的伙伴,几人年龄相仿,说话也投机,私下里有说有笑,可惜还是不免俗地脱不开身份阶级的束缚,终究做不了真正的朋友。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多久。秦军不过是派出小股兵力骚扰联军,行动被发现後,根本讨不到好处,也就退兵了。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举着火把战斗,盲目起来连敌人友军都分不清楚,何况联军军服本就颜色各异,不好分辨。荀偃也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在确认秦军撤走後,鸣金收兵了。

收兵集合时,荀偃振臂一呼:“将士们,明日一早,鸡一打鸣,我们就塞井夷灶,准备出发。唯以我马首是瞻,你们跟随前进。今日大战至此,回去夜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明日再战吧。”

第二天一早,军鸡开始打鸣,栾盈睡在叔父身边,听到鸡鸣,醒来穿衣,一套动作下来,栾针也翻身醒来。

栾针看着侄子快速穿衣的样子,笑着说道:“你起这么早?”

栾盈也笑笑,回道:“元帅不是说,鸡鸣就要出战吗?”

栾针回想起来:“是啊!夜里喝了点酒,有点忘了。酒这东西,还是得少喝。”

栾盈关心道:“叔父,你不舒服吗?”

栾针在睡榻上抖了个激灵,纵身一跃,“还行,起得来。我说你呀,这么积极投入干嘛,反正我哥又不会答应让你出战。”

栾盈心里清楚,开始向叔父撒娇讨要差事:“那叔父你就带上我吧!”

“你?算了吧,带你也是个累赘。再说了,大哥要是知道我把你带上战场,回去非打烂我屁股不可,我可不想挨他打。你呀,老老实实待着吧!这次,就是带你出来见识一下而已,别想那么多!”栾针边穿衣边笑着说道。

下军、新军集合完毕,接受栾黡和魏绛检验。

栾黡下令道:“传令下去,下军、新军撤退,沿原路返回,回国。”

魏绛惊道:“军帅,你在说什么?”

栾黡很确定自己说了什么,“没听见吗?我说下军、新军退军。”

魏绛提醒道:“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元帅的命令是让我们前进。”

“笑话,行军打仗应该集合众人意见,哪里是听他中行偃一个人独断专行。即便他一人能够独断,那么所下军令也应该号令严明。什么叫‘唯余马首是瞻’?晋国的军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靠谱过。在他荀偃看来,三军将士的性命还得全托付于他□□的坐骑吗?他荀偃算个什么东西,当年也只配给我父亲打打下手。如果他实在不懂如何发号施令,不如趁早退位让贤。胡乱发令,岂不叫三军将士白白送死。”栾黡冷笑,继续说道,“好啊!我也是一军统帅,我的马头只想向东。你们看着办吧!”

魏绛还想要继续跟他争论,“你觉得军令不够严谨,为什么不昨夜里指出来。栾黡啊,这次你做的太出格了。”

栾黡也有些生气,道:“若不是夜路难行,昨夜我就要你们走。魏绛,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这个主帅的?”

栾黡说完就开始往东走,并且已经有一部分人马跟着他往东。而剩下的那些人则都把目光看向魏绛,等候他的决定。

魏绛身旁的军吏问道:“佐帅,该怎么办?我们是听元帅的,还是听军帅的?”

魏绛思考再三,回答道:“听军帅的。元帅命令我们跟随主帅,栾伯是我们下军的主帅。我们听军帅的,就是听元帅的话照做。”

下军、新军开始掉头,向东撤军。这时候,栾针愤然出列,带领着自己的亲随,兵车二十乘,合兵员两千人朝西边前进。魏绛还没走远,看见他,大声叫住:“子车,你给我回来。军帅已经号令撤退。你是要干什么?”

栾针回过头,大声回道:“军帅那边回去我自会解释。”

此时栾盈被他父亲让人载在队伍里的一辆车上,虽然隔得很远,他还是看见自己叔父带人离去。心中羡慕叔父能够追求自己想法做事,不像他像一只囚笼里的鸟儿,得不到自由。

中军那头,中军司马籍偃将下军、新军撤离战场的消息报告给荀偃,“禀告元帅,下卿栾黡以军令不明确为由,下令下军、新军撤退了。”

两支军队撤离战场这么大的动向,联军全都看在眼里。荀偃这次大丢面子,痛定思痛,言道:“我的命令确实有误,现在後悔这些哪里还来得及,有什么用呢!栾黡带走是我军大部分人马,别国的军队看见我国如此,也必然无心再战了。如今多留下军队怕只会被秦军俘虏,也只能撤军了。传令给各国,令他们也都撤退吧。”

各国都在做撤军的打算,无奈栾针驱车奔赴前线,却发现一样无仗可打。途中遇到士鞅所率领的范氏余兵,范氏之兵也正往东撤退。栾针与士鞅一西一东相向而行,两人对坐在战车上,抵近相视。

栾针说道:“这次伐秦是为了洗雪栎之役的耻辱,如今战争发动了,诸侯也都响应,却不战退兵,岂不更增添晋国的耻辱。伯皮,你难道就这样什么功劳也不获得,就这么回国去?”

士鞅显得有些无奈,说道:“小弟也是一心为了上战场上立下战功而来。可无奈现在大军都已经回撤,光我们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栾针激他道:“你想想,这次强渡泾水,我们用的是莒国和鲁国的人;出了棫林,在前头冲锋陷阵的是郑国和卫国的将士。自始至终,我们晋人在哪里?如果仗都是这样子打的,那我们还不如像个女人一样窝在家里,不觉得羞耻吗?纵然现在大军走了又如何?我们留下殿後,一样能把追过来的秦军杀得人仰马翻。到时候何愁功业不著?”

士鞅同样满腔热血无处宣泄,一下子被他说动,“兄长所言正合我意!如今子车兄你有何打算,小弟愿意追随。”

栾针很高兴就在联军都在撤逃之际,自己还有一知己相随。此刻他心中已有定计,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好了。刚刚我环顾了一眼周围地势,回想起十九年前曾在麻隧与秦交战,那次我军渡过泾水之後,没有遇到棫林,而是一路攻打到侯丽城,算算方位侯丽城应该就在棫林的北面不远。以秦军现在掌握到的我军路线来看,秦人主要兵力必然集结在棫林这一带,侯丽城那里势必空虚。我们轻车乘前往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必定轻易就能攻克。”

士鞅谨慎道:“可是我们攻克城池,又能怎样?孤城临险,一旦秦军回过头来,就凭我们这点人如何守得住?”

栾针笑笑,“我没说要据守那里啊!等破了城,我们洗劫了城中的物资,够我们一路补给就好。这么做是脱离大军,免受他们掣肘的最好办法。然後我们就可以根据我们自己的想法一路打着回去。怎么你还觉得不妥?”

士鞅不是个冒险家,也不想泼好友冷水,说道:“试试看吧!”

于是,两队人马合为一队,兵力共计五千人,西行百步,继而抄一小道往北进发。

果然如栾针所料,侯丽城守城秦国守军不过三四百人,且不乏老弱残兵。栾针派一参将驱车出列往前推进,到城下叫战:“晋国栾针、范鞅来此。请转告你城中主事之人,要么出城迎战,要么开门投降。一刻之後,若不回应,我军便要武力攻城。”

士鞅看着城上情形,对栾针说道:“兄长所料不差,果然这里守备薄弱。只可惜我范氏的攻城器械,都在中行伯大军中,随大军移动,不然他们在,轻易就能破城,何用跟他们谈判。”

栾针看下情形,吩咐身後部队,“准备弓箭。”又对士鞅说道,“你放心好了,侯丽不过是一座矮城,秦军也没足够重视,一会攻城小心矢石。我会在城下射杀他们几个头目,他们自然会老实开门。”

一刻钟很快够时。栾针手上令旗一挥,车阵开始进攻。近到城下,城上乱箭飞出,下边人员马匹,格挡避让。栾针扣紧弓弦从下边射箭,只要他瞄准,箭一发出,城垛後面就有人中箭倒下,死者不计其数。

战斗持续一会,晋军伤亡不大。而侯丽城里的秦国守城士兵却死一个少一个,余下的人不到先前一半,而且他们箭矢、礌石用完,余下残兵根本无心继续战斗下去。守城的秦军将领终于下令手下官兵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向晋军投降。

栾针、士鞅带领军队进入城中,经南门大道一直到城中广场,沿路城中百姓十分畏惧地俯首避让。

广场上晋军和等候发落的秦国士兵百姓围成一圈,投降了的几名秦军将领被五花大绑带到广场中央。

栾针、士鞅听手下人报告战斗伤亡统计:“我军死亡五十四人,十八人重伤,马匹损失三十七匹。”

秦军被绑的将领中领头的听了叹气道:“我军据城防守,居高临下,倾尽矢石,想不到才致这点伤亡。”

士鞅听他这话,气的抡起拳头想要打他,“嘿,你还真好意思,怎么说话的。让你们投降不投降,找打呀!”

栾针笑笑,问他道:“你是何官衔?叫什么名字?”

那人回答:“我的名字说出来,将军也不会记得。我是这的邑长。你们现在要杀就杀吧!只希望你们能放过城中的平民。”

栾针笑,“邑长?这秦国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官职。你放心好了,我不为杀你们。带我们去邑中仓廪,我取些粮食自会离开。别说城中平民,就连你们我们也不会杀的。”

见那几名秦将眼神相递,栾针紧接说道:“怎么?还信不过吗?不说我们也能找到啊,带路吧!”

那邑长开始带路。

栾针、士鞅让手下军吏析分出些兵车用以运载粮食,又从城中补充了马匹、弓箭。搬运粮食的同时也让手下的人对秦国邑长他们松了绑。

那邑长想想还是对栾针和士鞅说道:“二位将军还是快些离开吧!此地原本是有重兵把守的,都被抽调到泾阳,所以只留下我等残兵。等泾阳城那边布防完善,恐怕将军就很难离开我国了。”

士鞅一听,担心道:“我们跟大军也就前后脚的事。如今我们在这里耽搁了一天,得赶快追上他们。”

栾针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泾水和泾阳城是我们回去的必经之路,如果他们扼守咽喉要道,掐断我们与主力部队的联系,就不好了,得赶快走。”栾针回看一眼邑长,“多谢相告!”

栾针率军火速奔驰,来到泾水边上。泾流之上,还漂浮着木舟,水流中血水掺杂,红色没完全褪去,岸边的风还带一股腥臭味。还好没有见到秦军设防。军队利用先前联军渡水遗留的木舟,快速配合行动,使整支军队很快得以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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