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2 / 2）
此时，张菊也还没醒不用担心主子和自己被张菊骂了，她十分害怕张菊那凶悍的模样。
秋菊在判道的门前又着急的等了一会，打算敲门时门开了。秋菊见判道毫发无损，就是脸色憔悴了些有些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顿了顿有道：“醒了？”刚睡醒时沙哑的声音让她原本说话的声音更加沙哑，几乎模糊了字音。
秋香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谁，连忙道：“还没有还在昏迷。”判道心中有了数。
走到院子许多不用的废品堆在一起，一眼望去看起来十分突兀。许是她定着那出看的久了，秋香低声解释道：“一箱银子奴婢搬不动，就先用这些东西盖起来。”
判道移开视线走进厨房准备早膳，长公主给她的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很多了，但对于长公主她自己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既然是给她的，那就要让这些银子发挥自己的价值。
下午，张菊还未醒来判道探了探她的脉搏，此时已经是异常虚弱不出半个时辰逼死。
要死，自然要有一个除她与秋香外的人见证她真是病死的。
走到院子看到正在洗衣服的秋香，双手冻得又红又肿比原来整整大了一圈。判道止步同时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抬起干枯如柴的手，疤痕遍布还生了冻疮，掌心还有一层泛黄的茧子。
离开了皇宫以后也不会有人欺负她了，该对自己好一点然后再找那些人算账。判道握了握拳后又垂下手，走到秋香身旁道：“昨日，大夫，看她”说着手指向张菊的房间。
同时也注意到自己忽略已久的嗓子，在皇宫时第一次被太监叫去太医院帮忙捡药，两个药材弄混了，被那个叫她帮忙的太监发狠惯了药。
她身体本弱受不了这疼痛，一手抓这喉咙，一手捂着肚子一动不动几乎以为自己要快死了，应该是那太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若死了那太监也要遭殃，太监就去偷了太医院的解毒丹。
后来好了，可嗓子却没完全好。只有在太医院帮忙的时候偶尔吃些药，在皇宫没有说话的人，嗓子没好之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几乎快忘记自己的声音和说话的样子了。
秋香找的还是昨日那个大夫，在看过张菊的情况后叹息道：“身体本就十分虚弱，之前又躺在雪地，如今脉搏十分微弱恐时日无多”
这些都是判道造成的成果，她下的都是简单的药配成的，却也是自己以前配置过的，暗中拿过人或动物试药。这简单的药应付普通太夫还好，遇到懂毒这样的药就难应付了。
秋香是十分怕张菊的，张菊死了她自然开心。可是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死了她还是十分害怕，看着这边准备离开的大夫秋香迟疑的问道：“有没有其他方法？”
大夫回身摆了摆手道：“身体十分虚弱加上寒气入骨，老夫医术不精别无他法。”
“埋了。”配上沙哑的声音这话让秋香毛骨悚然。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判道，人还有气就这样埋了不就是活埋吗？虽然她十分害怕和讨厌张菊，但把她给活埋了她还是做不到。
秋香是等人咽了气才找人把张菊埋了，没有棺材没有墓碑就这样给她埋了。以前那个总是欺负自己张扬跋扈的人就这样死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但都不是难过。
看着土壤一点点掩盖张菊的尸体，忽然想起一些怪异之处。张菊昨日晕倒时主子好像说“没，那么快。”然后让她去找大夫。
什么没那么快？还有昨日送给张菊的粥。如今张菊被疹为体虚受寒而死，就算她跟别人说并非如此恐怕也没有人信，有大夫作证屋里还有昨日开的药。
前几日买的药一直没有见主子煎过，主子以前不说话没遇到找事的人基本是被忽略的存在。现在想来这些药去了哪就不言而喻了，而且主子在皇宫时被小刘一直叫去太医院帮忙，她一直知道主子聪明没想到竟然还自己配出了这种毒。
其实她可以不用知道的，她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她知道。想到主子的杂乱的白发与非正常白的皮肤，还有那张没有感情的眼睛和瘦的面颊凹陷的脸，心中升起一阵阵寒意与慌乱。
看着即将被全部掩埋的张菊信中更是恐惧万分，埋好了张菊的尸体打发走帮忙掩埋的人。秋香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恐惧却将她定在原地。
太阳快要落山时，秋香决定了回去。
回到院中判道正在吃饭，对面摆了一双碗筷。见秋香看她的神情，判道立刻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看着秋香，然后指了指对面那副碗筷平淡道：“吃饭。”
沙哑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平时虽很少但也有听到判道说话的声音。此时听着却让让人毛骨悚然，秋香踌躇着上前。可能是那天早上帮她做的那一份粥和这几天判道对她的态度，让她坐在了判道对面的椅子上。
“怕吗？”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吓得秋香一抖，看向判道的眼神飘忽最后低垂这头。
判道见她如此反应明白了，淡淡道：“出了宫，便是，自由身。你走吧。”
没到想到主子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她知道主子可怜，就是因为与常人不同的外貌主子才会被舍弃被欺辱。
她没有家人自幼进了宫，离开主子也无处可去。她想过躲着主子却没想过离开主子，而且主子到如今都没有害过自己。
想到这秋香第一次对判道跪了下来，解释道：“奴婢最开始见到主子确实...被...被...被吓到了，但是之后就没有怕主子，只是今天的事让奴婢一时反应不过来，却从未想过离开主子。”从前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从未有人跪过判道秋香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见此，判道平静的眸子看着她道：“她，欺你，辱你，打你。如此，践踏，于你。为何，不反抗？只有，敢不敢。没有，能不能。”语毕，拿起桌子上的粥喝了一口，润润有些发痒的嗓子。
在判道说这话时秋香眼睛就开始有些湿润，说完后眼泪就流了出来。现在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心中都是满满的委屈她哽咽道：“可、可是奴婢胆子小，张菊好凶奴婢不敢、不敢反抗秋菊。奴婢有一点不顺她意，她、她就、就打奴婢，奴婢真的好怕。”
秋香跪在比她还瘦小的人身边哭诉着自己的委屈，许是判道杀死了她害怕的人给了她些许可以依靠的感觉。
“知道，你害怕。吃饭吧！”
这句话给了秋香猜测，主子本就没打算背着她设计杀害张菊。若而不让她知道主子如何下药，等到张菊死后才发觉这件事，可能是因为怕她害怕吧。
对于判道来说，只是怕下药时因为秋香害怕而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