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嚣张(2 / 2)
宇文中看看倒在雪地里的三个人,摘下手套,俯身拾起衣服和背包,她用冰凉的手掌摸摸蒲潇的脸,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谢谢你啊,跑过来救我,还帮我翻译了那么久,不过呢……”她转而捏捏蒲潇坚实的胳膊,“你好像有一个误解,以为肌肉等同于战斗力,想保护我的话,要继续加油哦!”
“中……”蒲潇真的要哭了,天知道他刚才都经历了些什么,缓过神来,他开始着急,“中,刚才你挨了一脚,你……”
“嘘。”宇文中比划个噤声的手势,拉起他和May的手,“走啦,三个小伙伴可以回家家了。谁开车呢?猜拳决定吧!哦我差点忘了,我不会开,哈哈哈。”
May懒得理她,拿过蒲潇的钥匙。车子驶回宇文中住的酒店,因为只开了一间房,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房间里,蒲潇真的被吓傻了,回来之后就窝在沙发里发抖,宇文中痛心疾首地检查着昂贵的斗篷,每隔几秒就问May一遍,“真的不能干洗吗?”
May站起来,递给炸毛的一个眼色,她立刻起身跟进了卫生间,门关起来,May拧上她的脸。
“啊啊啊,嘘!嘘!”宇文中疼得跳起来,她下意识地掰住May的指节,却又马上松开,不敢还手。
“现在怎么办,你就不能收敛点儿吗?”May盯着宇文中,看她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过了几秒钟,宇文中撇嘴,“当时太投入了……而且,你弟弟净帮倒忙,为了他我还挨了几下呢,唉,碰上猪队友,拿了Trible Kill也不爽。”
“你要不要紧。”May知道她肯定会回答没事,所以直接上手撩起了她的衣服,宇文中的后腰右侧,有一块碗口大的淤青,边缘透着血丝,May倒抽口凉气,想凑近时,却被她一把推开。
“喂,现在不是你女人站在这儿,请你注意距离。”
“我女人迟早要死在你手里,我带你去医院……”
“去个屁,我的身体我自己有分寸,好啦,先说你弟弟吧,他可能十天半个月都缓不过来了,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应激什么什么……”
“创伤后应激障碍。”May白她一眼。
“对!就是这个!嘿,现在好了,你弟弟跟宇文中同病相怜,他俩更有共同语言了。”
“马上就要决赛了,你不要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
半晌,炸毛的叹口气,“办法我倒是有,但是我只对宇文中用过,你觉得你弟弟跟宇文中是一个类型吗?”
两人空了几秒,相视而笑。炸毛的把外衣脱了,只着一件打底,认真地洗了手和脸,走到蒲潇面前。May跟过去,炸毛的回头对她说,“麻烦你回避一下。”
“房间就这么大,你让我出去吗。”May身上挂满了冰晶,现在融化了,十分狼狈,炸毛的努努嘴,让她离远点,May将手机放在桌上,退到床后,背身坐下。
炸毛的调整好状态,将空调升了几度,她蹲下身子,和蒲潇平视,蒲潇哆哆嗦嗦地看着她,面色苍白。炸毛的贴近他,帮他褪下外套,然后握住蒲潇两只手,缓慢摩挲。
过了一会儿,蒲潇的手热起来,炸毛的横跨过沙发,跪坐在他腿上,把他拥入怀中。蒲潇有些抗拒,她搂住他的背,抱着他的脑袋,指尖在湿漉漉的发丛中不轻不重地捋着,嘴里哼起了一段旋律。
那旋律缓慢低沉,像是摇篮曲,蒲潇感受到宇文中平静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敲击着他的颌骨,一遍又一遍,他在这个温暖的拥抱中放松下来,下意识地回抱住宇文中。
曲子哼鸣了很多次后,炸毛的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什么,蒲潇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炸毛的往后挪了挪,坐在他膝盖上,拉起蒲潇的手,带着他凭空画出一个四方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炸毛的用指尖,在四方框的一边比划了几次,然后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她捻起手指,像是捏着什么东西,之后,她把这个不存在的物体放在蒲潇掌心,又带着他握紧拳头。
炸毛的说了几句,再次抱紧他,重新哼鸣,蒲潇的身体靠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待他睡熟了,炸毛的小心起身,爬到床上,她呼吸急促,像是耗费了极大的体力,整个人蜷缩起来,一言不发。
May看看她,起身倒了杯水,递到炸毛的嘴边,她喝了几口,重新躺下,小声说,“让我缓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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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北京下雪了。听说初雪和炸鸡更配~去他的卡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