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这个世界（2 / 2）

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居然从少年面瘫的表情中看出了名为伤感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手术？”我觉得自己有点紧张，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很想见到这些刀剑付丧神，想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但是时政不允许审神者对刀剑投入过高的情感，而且我当时能力不强也没有家族背景，根本没有任何优势，于是我就加入了时政的审神者培育计划，当时的一个步骤就是手术摒除情感，之后我就几乎没有了情绪波动，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就比较迟钝，不过好在我是第一批进行手术的人，当时的技术还不太完善，我虽然变得迟钝了许多，但是我还记得我对刀剑们的初衷，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坚守的东西。”

即使是说着这么伤感的故事，少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感觉话到了嘴边又生生被自己咽下去。

“你就……不恨时政吗？他们让你变成了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忠心耿耿的为他们办事？”还是没忍住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鬼面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要恨时政？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时政的这个计划给了我一个机会，如果没有时政的这个计划，我可能永远也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至于我给时政工作，也不完全是，我更是为了所有的刀剑付丧神工作，希望他们能够被更好的对待。”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问道：“是不是很多灵力工作者都是和你一样都被摒除情感了？比如那个暗堕本丸的审神者。”

“没错，他也是参与计划的灵力工作者。”鬼面答道。

心里隐约有个恐怖的猜想，我的表情也越来越糟糕，沉声道：“像他这样造成暗堕的参与计划的人员是不是很多？”

鬼面略带慎重的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道：“的确如此，这也是最近时政地位动荡的原因之一，摒除情感的审神者在参与计划前大部分都是没有地位身份的普通人，他们可能是为了金钱地位，也可能仅仅是为了生存才参加培育计划，摒除情感后几乎都成了冷血的机器，他们不尊重本丸的刀剑付丧神视其为取之不尽的工具，导致大部分的刀剑付丧神背主暗堕。但是……”他似乎为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踟蹰，“这不能全怪他们，完全摒除情感后的人几乎完全成为了时政的一个工作机器，他们没有情感只有任务，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应该是时政的内部机密吧。”我双手环胸表情冷漠的看着他，嗤笑道：“别看我平时满嘴跑火车就当我是傻白甜了，说吧，你和我这样卖惨是想做什么？”

鬼面突然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郑重道：“希望大侠能够救救这些刀剑付丧神，救救这些被摒除情感的灵力工作者！”

我冷眼看着他的动作，眉头紧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厉声道：“你告诉我，不是时政的错，也不是那些审神者的错，更不是刀剑付丧神的错，但是你向我求救，呵，可笑！我有多大的本事，何德何能可以拯救他们！”

“很多事情的确没有对错，时政为了守护历史维护统治不可能随意招收无根无据的人，所以才有了培育计划制造了一批没有感情的工具；而参与培育计划的人很多也是生活所迫为了时政给予的福利自愿被改造；刀剑付丧神更是无辜，他们虽身为神明却不被珍惜反而被任意的伤害直至暗堕最后面临着被清除……如果真的要说一个对错的话……”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几不可闻，“大概是这个世界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