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游瑾侯展开来看了看，确实有几分意思，也不全是司凝雨自卖自夸，他便真心实意的点评道：“画的还不错，不过我不会画画，我在上面给你写几个字好了。”

他在上面直接题了一首五言诗出来，才思之敏捷让司凝雨惊叹了一把，她拿起那张宣纸念了一遍：“没想到你文采还不错啊，回头我把它裱起来收藏——”

她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画就被人抽走了，回头一看，慕奕竟站在她的身后。

几人纷纷站起来行礼，只不过慕奕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拿着画的手竟微微有些颤抖，随后他的视线又在司凝雨的额头上停留了一瞬，取下了她额上的纸条：“这是你写的么？”

司凝雨感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她是不是暴露太多了，可她在霁月仙宗继续住下去的话，有些事情难免会暴露出来，但她打定主意不承认自己是司凝雨就是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是啊，是我写的。”

慕奕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他拉住她的手，语气中带了些急切：“你和我过来。”

司凝雨被拉的跌跌撞撞的，她连忙说道：“哎，师祖你要去哪里？慢点走。”

游瑾侯在一旁保持沉默，目送着师妹和师祖远去了，有点庆幸自己这次没有被师祖盯上，看来脑门上贴个“炮灰”的符咒还是有点效果，不过也不知道师妹做了什么惹得师祖阴晴不定的，难道是那副画？

想来想去也没觉得那副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游瑾侯只能默默的替她默哀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师祖真的被惹怒了，难道师妹吹几遍枕头风还哄不好？哪像他们这些性别为男的炮灰弟子，这辈子是吹不上枕头风了，想一想还是自己更值得默哀一点。

叹了口气，算了，他还是一心向道吧。

司凝雨一直被拉到内阁的小木屋里，慕奕才放开她的手，她揉着自己的手腕，有点抱怨的说：“做什么这么急啊？”

慕奕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心下也有些歉意，可他现在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手上也难免没个轻重，低声说了句“抱歉”后，他伸手入怀，将自己一直珍藏的一张泛黄的纸拿了出来摆在桌上，旁边放上了司凝雨刚刚的字和画：“这个你还记得吗？”

司凝雨看到那张泛黄的纸，瞳孔微微一缩，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教慕奕写字时随手乱画的，上面也是一只猫，旁边还有自己的名字。

但慕奕他居然将这张纸保留了这么久，过去了上百年，这张纸虽然有些泛黄，但却并没有损坏。

司凝雨微微转开了脸，心中有些难言的酸楚，不知道是对这份情深意重还是对落岐山的回忆，可她一点都不敢动，也不敢伸手去摸那张纸，只能强忍着酸楚调侃：“师祖，这是你写的么？你的字丑的都和我有一拼了。”

慕奕一直在紧紧盯着司凝雨的反应，自是看到了她眼睛的变化，包括最开始的一怔，可是却没有料到司凝雨说出了这番话。

这番话像冷水一样浇灭了慕奕的狂喜，他有些难以置信，跨上前再次拉住了司凝雨的手：“师父，你觉得逗我很好玩是不是？”

司凝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静默了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才嬉笑着说：“师祖，你是不是生病了？都开始发烧说胡话了，怎么还开始叫我师父了？辈分错了吧。”为了逼真，她还垫脚摸了摸慕奕的额头。

可是慕奕的脸上殊无笑意，他拉下她的手，眼神中露出一种受伤的神色：“师父，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看他这样，司凝雨心中也很难受，可要是承认了，她自己顷刻间就有性命之忧，没办法，只能继续维持着嬉皮笑脸的样子：“师祖，我真没和你开玩笑，你看看我这个修为，说我是你师父也没人信啊。”

慕奕将她的手捂在胸口，神色中晦暗难明，纠结万分，他几乎可以确定林小霜就是师父了，这么多年来，她的字他已经模仿了无数遍，早就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底，看到之后，一眼就能认出来。

可是为什么她不承认呢，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师父她忘记了？

重生之事实属鬼神莫测，虚无缥缈，他们师兄弟三人努力了多年，却依旧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如今看来，师父确实是回来了，但可能却有了很大的后遗症。

若是后者，他或许还能找一些方式帮她回复记忆，若是前者，就比较麻烦了，难言之隐无迹可寻，只能靠猜测了。

他坐了下来，出了一会神儿，最初激荡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转念一想，或许这也不完全是坏事，无论是失忆还是其他什么，只要师父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他们两个完全可以从新开始，这次，他有更多的时间和绝对的实力来守护她，而她，早晚都会接受他的。

她也只能接受他。

想到这里，慕奕松了口气，对着眼前的司凝雨说道：“小霜。”

司凝雨脸色有点怕怕的：“干嘛？师祖你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称呼我，突然变了一下称呼我有点害怕。”

慕奕笑了笑：“没关系，以后你会习惯的，从明天起，你和我一起出去游历。”

司凝雨：

感觉不太妙啊，她能选择不去么？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