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我和他的修为在伯仲之间,今日若非规定时限,点到为止,纯以生死而论,应该很难分出个输赢,非要两败俱伤不可。”
司凝雨听到他说“伤”,连忙拉起他的衣袖看向那血迹:“师祖,那这些伤呢,严重么?”
慕奕看着她急切的双眼,本不欲出口的话却脱口而出:“自然严重,所以需要你帮我脱衣上药。”
司凝雨:咱能穿着衣服上药不?
可是想想也知道不能了。
两人回到了杏林小筑,推开门进到了院子里,院子的两侧摆放了很多晾晒草药的架子,昔年司凝雨会在这里晒药,可如今架子上空无一物,只留下一个密封的罐子摆在角落,留下了一点药物的踪迹。
司凝雨想到她和慕奕初见时的场景,那时就是她给他上药,当时慕奕还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可如今看他坦然的样子,司凝雨真想把这句话扔到他脸上。
师祖,咱能不堕落成这样吗?
慕奕看着她的表情,似乎猜到了她内心的吐槽:“我碰不到背后的伤口,自然只有你能来帮我上了。”
他进了木屋,没有犹豫,径直侧身坐在了床上,将一个玉瓶放在一旁的木质茶几上:“这个药对外伤疗效很好,只需要均匀涂抹在伤口处即可。”
司凝雨把那瓶子拿起来看了一眼,那玉质通体剔透,一看就是名贵之物,她打开瓶子闻了一下,一股刺鼻而又熟悉的味道涌了出来,惹得她呛了两下。
这个味道她一闻便知是何种药材所制,因为这就是当年她亲手所配的药方,确实如慕奕所说,对外伤疗效很好,只不过这个味道有些难闻。
她搅动了一下瓶子中黑乎乎的粘稠药膏,犹犹豫豫的说:“师祖,你的修为这么高,若是不太重的外伤,不用上药也没事吧。”
“你若是不愿,那就算了。”他闭上眼靠在床头,可是肩上的伤口明显是迸开了,白衣上的血迹又多了很多。
司凝雨看他这样,心里特别愧疚,毕竟人家也是为自己伤成这样的,不过上个药而已,她在这纠结个什么劲儿啊,真是思想越来越不纯洁了,明明她刚收慕奕为徒时,都是大大咧咧不避男女的,而且医者面前本就应以救治为主,其次再考虑性别之分,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看着他有些暗淡的脸色,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哎,师祖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嘛,现在就给你上药好吧?”
慕奕睁开双眼,暗淡的瞳仁又有了些光彩,其实他的伤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重,只不过为了让司凝雨帮忙上药,他又将伤口弄裂了而已。
若是以前,他是绝对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可是自从司凝雨重生之后,他想的通透了许多,若是能将她一直留在身边,用再多手段那又如何?
司凝雨坐在床边,指了指慕奕的腰带:“师祖,你可以自己解开外衣吗?”
慕奕缓缓摇头:“不可。”
司凝雨:“呃,你胳膊也伤了?”
他点了点头:“解开外衣,你自是能够看见。”
司凝雨之好硬着头皮拉着腰带的一头,将腰带缓缓解开,慕奕一直盯着她看,瞳孔中似是要发出光来,她可不敢回看,只能低着头默默做事。
抽出腰带,她站起来:“师祖,那我要脱你的外衣了。”
慕奕轻轻“嗯”了一声,抬起手方便她操作,司凝雨怕碰到伤口,她的动作很轻,白色的外衣脱去后,里衣上的血迹看着更是可怖了。
司凝雨看着有点心疼:“师祖,你疼吗?”
慕奕:“还好,你继续吧。”
她“哦”了一声,动了动手指,迟疑了摸了上去,一狠心将里衣也脱了下来。
本来她还有些心虚,可是待司凝雨看清伤口的模样,她也顾不上心虚了,伸手触上那道从后背一直蔓延到肩膀上的伤口:“不是点到为止吗?这伤怎么看着这么重?”
慕奕丝毫不在意,像是伤不在他身上一样:“比斗之中,伤亡在所难免,你不用担心,不妨事的。”
司凝雨用木棍沾了一点药:“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她将药仔细的敷上伤处,感觉好像回到了他们两个初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帮他上药,帮他包扎的。
伤药敷好后,她拿了一件新的外衣帮他穿上,眼神不经意的掠过他的肩膀,心中有些感叹,这么多年,这个胎记还是没有变化,一个水滴形状的印记静静的停在他的肩膀上。
其实说也奇怪,她三个徒弟都有这个形状的胎记,而这个形状确实有些特异,让她一度以为他们三个会不会是什么失散多年的亲人,可是想也知道不可能,她第三个徒弟涂山凌可是半妖来着,这血缘关系也差的太远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轻云淡 10瓶,爱你,哈哈哈~~
蔚仇暂时下线,估计三章之后出来吧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