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白鹭洲转身要走,清冷的说:“我不要进秀才家,我出去给你们赚十贯铜钱,我出去赚我娘的下葬钱,我再也不回来!”
“你给我站住!”白大夫人上前拉住他,一个巴掌打过去,“你能耐了啊,好,你今天就从这里出去试试,我看你一哥儿能往街上走多远!你倒是去赚钱,你除了去青楼,去酒肆,你还能干什么!”
“饶是我不去外面赚钱,我去当兵,我去死到战场上!”
“随你想怎样,只要你进了陈家的门,我可不管你死活!”语罢,白大娘子指着柴房的位置,“滚那里睡觉去!”
白鹭洲一言不发的去了柴房,还没关门,一个男人就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们。
这便是王童生,现在是白鹭洲的四姐夫。
本来王童生看中了白鹭洲,说亲说的也是他,但是四小姐看上了王童生,就让白大夫人想办法把王童生抢了过去。现在,这位四姐夫正在白老爷的店里做掌柜,平日里也住在白家。
白鹭洲不是傻子,看着四姐夫脸上的肉都要笑的挤到一块,那小眼睛里更是满眼的不怀好意。白鹭洲使劲的抵着门,不叫他进屋。
四姐夫低声道:“好小哥儿,让姐夫进去,姐夫看看你住这里妥当不妥当。”
白鹭洲眼看要抵不住门,便大喊:“四姐姐,你叫我找的东西我找到了,快来看看对不对!”
五姐夫一听,怕是他媳妇马上要过来,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白鹭洲赶紧锁上门,后怕的背靠着门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破乱的杂物,偶尔从墙角跑出来的老鼠,一时间悲从中来,不由得哭了起来。
第二日,白老爷让他去打酒,他刚到一家酒肆打酒,却看到一个熟人——孙樵夫。
孙樵夫来卫城送柴赚了些银两便来吃酒,正在跟一群人侃大山,他看见白鹭洲就想起那个兵痞子。
白鹭洲与他相互看一眼,两人本都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没成想,孙樵夫一旁的人却指着白鹭洲说,“孙哥,听说你跟这个小公子是一个乡的?前些日子你们乡里被糟蹋了不少女人,这小公子却命好,被王大娘送出来,过几日还要进陈秀才的门嘞!”
另一人又说:“秀才可厉害呢,见了县老爷都不用跪!”
孙樵夫想着,那日要不是我大声吆喝,王大娘怎么能及时赶到,那白家老七说不得就这么被当兵的强要了。如今我只能一月来吃一次酒,你到天天来打酒吃,还要嫁给秀才?!
孙樵夫越想越觉得憋屈,忽然一拍桌子,全然把兵痞子警告他的话抛在脑后,大声嚷嚷:“什么秀才,什么命好,你们知道什么!”
白鹭洲心里知道事情要坏,打完酒赶紧就要走,偏那孙樵夫不依不饶起来:“小子给我站住!”
孙樵夫向大家说到,“我都看见了,这白家老七在树林里,被当兵的压在身子底下,地里滚着亲嘴儿哩!”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具是看好戏一般看着白鹭洲。
白鹭洲却不怕他,径直走过去问道:“若真是这样,当天你怎不说,昨天你怎不说,偏偏今天才说,你安的什么心!”
周围人看着这孙樵夫脸一阵红一阵白,这白家老七玉石一般的模样,打趣道:“不会是孙大哥看上了白家老七,听说人家嫁的好,心里妒忌了吧?”
周围人哄堂大笑,孙樵夫酒也醒了,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却又气不过别人取笑他,就一把抓过白露朝的手腕,一手扯他衣领,强迫他露出脖子,“我看见那汉子还啃他脖子,你们看看他脖子上有没有痕迹便知道了!”
这里的人多是干粗活的粗人,有人搞事,他们就只会跟着起哄,又都是吃了酒的脑子不清楚,便就有好色的要上来扒衣裳。
白鹭洲惊恐的看着朝他跑过来的几个大汉,大声呵斥:“你们做什么!这可是光天化日的,你们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