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影片放了十几分钟，卞昭发现全场还是只有她们和前面刚来的一对小情侣。

“其实这部动画片很好看。”秋露微偏过头对她说，屏幕的光随场景变换照在她脸上，亦真亦幻，“很治愈。”

卞昭：“啊，是吗。”

“嗯。”

电影讲的是两个女生从童年到成年的友情，有一句台词极为震撼。

“我磨掉自己的棱角，只为留住你的锋芒。”

散场后，卞昭拿纸捂住脸，不停吸着鼻涕。秋露微怕她尴尬，眼睛一直看别的方向。

许久后，卞昭起身，边收拾东西边感慨：“我有时候想，真的存在这样一种付出吗？”

可是直到卞昭和秋露微并肩走出电影院，秋露微都没说过话，也没回答。

卞昭问：“怎么不说话，这么沉默？”

秋露微像是回过神来，翦水秋瞳望着她眼眸：“昭，存在的。”

因为，我就是啊。

第二天已经放晴了，但地上仍旧泥泞。上午司机开车去福利院，下午便一路往回赶。

余若琳和新婚丈夫在法国度蜜月，时差六个小时。卞昭一点多刚吃过午饭，就收到她的照片。

余若琳穿碎花裙在街头，笑靥如花看着镜头。

卞昭轻轻叹了口气，打字。

卞昭：嗯，羡慕。

秋露微问：“怎么叹气？”

“啊？”卞昭愣了愣，调到余若琳的照片，把手机递过去，“我朋友度蜜月，正环游世界呢。”

“余若琳？”

“你认识她？”

秋露微点点头：“一杯酒的交情。怎么，很羡慕？”

“啊哈，也没有。”

看卞昭又低头回消息，秋露微也没再搭话，别过头不在看她。

余若琳：听江澜说你现在在Cristal那儿帮忙做慈善？

卞昭微蹙起眉头。

卞昭：怎么，她让你替她问我？

余若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Cristal这个人很怪，又可能是弯的，我怕你应付不来。

很怪？不怪啊。

等等……

弯的？

卞昭手指飞快：你怎么知道的？

余若琳：在美国，我朋友带我去les酒吧我还遇见过她。不过她人还好，没有过负面传闻，就是我感觉不好接触。

卞昭：万一人家只是去玩玩呢？

余若琳：她连个绯闻男友都没有，好啦不说这个了，我也只是猜测嘛。

卞昭有几个美国朋友也是同性恋，加上她自己也是，消化一会儿就习惯了。

车开到卞昭的住处，秋露微也跟着下了车，她对郗圣曦说：“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打车回公司。”

卞昭知道她有话要讲，等车走远才问：“怎么了？”

“等会儿……我请你喝杯茶？”

卞昭想了想，说：“来我家吧。”

卞昭的房间是蓝色系，装修得很卡通纯真，博物架上摆着成套茶杯茶叶和各式的酒。

“喝什么？”卞昭踮起脚，仰头一排排地念，“好的茶我有太平猴魁，安溪铁观音，还有龙井茶……”

还挺认真。

“铁观音吧。”秋露微说，“我可以坐沙发上吗？”

“别进我卧室和书房就都OK，你随意就好。”卞昭拎出那袋铁观音，仔细看了看秋露微，“不过你这一身西装，纡尊降贵坐在这儿，还挺有违和感。”

秋露微低头端详茶几：“一个人住？”

“嗯，不然呢？”卞昭语气中都掺了不轻易发觉的笑意，“我刚回国的。”

去果城前，她就已经把韦江澜用过的东西封到纸箱里，打算择日还她。

“嗯，也是。”

许久，卞昭端着两杯茶坐过来，她放下杯子，陷进沙发里，放松下来。

“Cristal，有什么事儿吗？”

秋露微坐正了，脸上还是冷淡正经，耳垂却渐渐变成粉红色：“今天以后你回HZ正常工作，可能我们也不会有机会联系了。”

韦江澜那个性子，怎么可能放人。

“嗯……”卞昭想想，“也是。然后呢？”

“喜欢女生么？”秋露微眼里是一尘不染的真诚，就如她一贯对卞昭那样，“或者，给我个机会吧，了解你。”

“秋总……开玩笑吧。”卞昭猛地坐起来，语气都下意识客套起来。

“昭。我从未骗过你。”

“你……”那道视线太炽热，卞昭眼神闪躲，“喜欢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