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依提(2 / 2)
“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我提到过的我的朋友,百格,可厉害了,把亡梦交给他来处理一定没问题。”
“哪有花公子说的那么厉害,不过略懂些罢了。”
百格笑了笑,他长相带着异族人特有的英俊,俞予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北疆后就魔怔了,又觉得百格笑着也像齐蕴璟。
“我也不确定我那位朋友中的是不是亡梦,要不然我把他叫醒拖来,你给他看看?”
“既然已经睡下了,再叫醒怕是不好吧。”
花轩铭非常无所谓:“没事,他脾气好着呢。”
百格十分惶恐,道:“花公子都已经下了定论,自然是亡梦没错了。不过有一事,亡梦其实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种蛊。”
俞予焕和花轩铭都变了脸色,百格继续道:“亡梦这种蛊,就像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无赖,一旦被下蛊,便一年年吸食宿主的血液、精气,还会放出毒素麻痹宿主神经,以至于行动不便,再在睡梦中死去。”
“可有解药?”
百格摇头:“我只在书上见过,说亡梦是痴情人做的荒唐事,想要解药就要乞求上苍原谅,得到一滴神女的眼泪。后来赛依提公主出生,人们都传说解药是赛依提公主的眼泪。”
俞予焕:“……”
花轩铭:“……”
你们北疆人是不是太迷信你们公主了?!
“花公子说的那位朋友,被下蛊多少年了?”
俞予焕算了算时间,道:“至少六年。”
百格十分吃惊:“六年?!”
涉及祁国皇家,俞予焕也不好说明,只好编了几句,好在百格也没多问,只说回去再找找有没有哪本书记载过解药。
“你怎么认识百格的?”
回官驿路上俞予焕问:“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个北疆的朋友。”
“你那几年全心思在齐蕴璟身上,还顾得上别的?北疆的人,擅用蛊、用毒,这边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草药,我便经常来,采药时偶然认识了百格,他医术不逊于我,还知道许多北疆特有的医术,久而久之就熟悉了。”花轩铭笑了笑,又说,“我知道你觉得他不像普通人,我也觉得。不过他说自己是买药的,便这样信了吧。他是个好人,我拿他当朋友,你放心吧。”
没有解药,又得知是蛊后,花轩铭便不敢随意用药,只能用银针试探着刺激各穴位。齐蕴璟看着祁瑾身上那一堆堆的针,觉得自己都替他疼。
转头想和俞予焕说话,就看见他又思索着什么一样望着某处。齐蕴璟拍拍他,问:“来北疆后你怎么经常发呆,是不习惯吗?”
花轩铭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好,笑了一声:“可不是吗,俞教主,你看看你这样子,要不是人还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又犯相思病了。”
祁瑾挑眉:“俞大哥有心上人了?”
齐蕴璟觉得这对话再继续下去对他并没有好处,于是立马闭嘴,拉着俞予焕就走。花轩铭还在屋子里对着祁瑾瞎说:“对啊,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美人,能文能武,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家世也好,他死皮赖脸追了快十年才把人骗到手。”
齐蕴璟看向俞予焕,有意抿嘴,天生向上的嘴角硬生生压低了下来,露出点小时候不爱理人的模样,说:“你不许瞒我,除了你父亲的事,你是不是还为别的事烦心?”
俞予焕用食指抵着他嘴角。齐蕴璟和他母亲长的非常像,眼睛、嘴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如今他却又觉得齐蕴璟或许并不是那么像他的母亲。
齐蕴璟拍开他的手,凑近了些,又问:“予焕?”
俞予焕看着他的眼睛,齐蕴璟的眼睛并不是祁国人常见的黑色,更偏向于琥珀色,通透,这会儿因为俞予焕,带着点不满和担心,看着像猫儿眼一样。
俞予焕靠近他,亲了亲他嘴角,问:“的确有一事,你母亲曾说起过你父亲吗?”
“怎么问起这个?”
齐蕴璟努力想了想,只记得他母亲曾说过一句你父亲是个大英雄,其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俞予焕拿出玉貔貅手串替他带上,把人抱进怀里,把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一一说明。
“那天街上,我遇见了班拓。他见我手上带着手串,问我是什么人给的,又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赛依提的女人。我说这手串是我心爱之人的,也并不认识赛依提,班拓就带着人走了,也没说什么。后来和花轩铭聊天,我才得知,赛依提是北疆国公主的名字。”
齐蕴璟不自觉抱紧了些他,俞予焕又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被你那几个师兄弟欺负的原因吗?他们说你的眼睛颜色像狼,皮肤白的像鬼,是恶鬼派来的不祥之人。后来天天跟着我到处玩,不再是那么白了,可也比一般人白了许多,平时不小心留下点印子就明显的很,眼睛也一直是琥珀色,看着就让人喜欢。”
俞予焕沉默片刻,问:“璟儿,你的母亲,会是赛依提公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