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尝试（1 / 2）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奥莱尔垂眼看向奈德。

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蛊惑人心的魔力，莫名让人有股想要开口倾诉的欲望，仿佛无论什么奢求都能得到满足。

连那双清冷的眼都被映衬的柔软起来，当他看向你，似乎这世界上已别无他人。

奈德拧着手，痴痴地仰望着他，小脸涨红，恭顺地像只待宰的羔羊，主动将脆弱的脖颈献到主人面前：“带……带我走。您能带我走么？”

奥莱尔看着他，嘴角缓缓露出了一抹笑：“为什么呢？”

奈德有点发愣：“为、什么？”

“是啊，”奥莱尔颔首，“你对我而言，毫无用处。那么，我为什么要带你走？”

奈德嘴唇互相碰了碰，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我是个Omega……而您、显然……”

奥莱尔笑意更深，打断了他：“你似乎对我有些误解，小朋友。这里是北部大牢，可不是慈善机构。”

他脸上还挂着那张画皮似的笑容，脚却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去，仿佛遇见了什么极其令他厌恶的东西一般。

奈德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辩解、哀求、哭诉，什么都好。

他用尽全力在脑子里搜刮着任何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好，能说服奥莱尔带走他。

可他嘴唇嚅嚅，半晌，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奥莱尔恍若未见地带着罗赛特走了，似乎早有所料。只留奈德呆呆地坐在餐桌边，重新回到被人瓜分的命运。

这些渣滓，在奥莱尔和罗赛特面前丢了脸，自然是要在他这里成倍地找回来。

他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越滴越快，终于在下巴汇成一条细线。最终，只得难堪地捂住自己的脸庞，低声哭了起来——奈德，你当真是个笑话。

见奥莱尔走了，斯坦因兴致索然地收回八卦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斯坦因总觉得奥莱尔临走前，似乎警告性地扫了他一眼。

日子还算平淡的慢慢过去。

期间，尼子和碎星等人都向他递过橄榄枝，无一例外都被斯坦因拒绝了。

他毕竟不是真的需要服刑的犯人，混迹在这群重刑犯中间，对自己的任务毫无帮助。

而奈德在此之后似乎彻底放弃了抵抗，随波逐流地任由自己在帮派小头目间相互转手，再也没有生过求助的心。

斯坦因遇见过他几次，那双稚嫩的眼睛像是彻底死了，暗沉无光地挂在愈发清瘦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孱弱。

劳勃倒是偶尔来八卦过他近况，见斯坦因兴致缺缺，便再也没提起过。

像奈德这种打个照面就能看出日后结局的家伙，一看就是自小被养在阁楼里的精致宠物，对外面世界的残酷既无法忍耐，也毫无反抗的能力。

斯坦因才没有闲情逸致在他身上投放什么无聊的同情心。

他打从出生开始就是个黑户，自带困难模式开局，在帝国之外无法无天的长大。

斯坦因曾经见过的，被这些无能的金丝雀所拖累的圣父，尸骨都能垒成一座小山。

在那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他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命运是自己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