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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

先知只能看到别人的未来，却看不到自己的。

万年前，有一位先知问天神，是否可以看一次自己的。

天神如此回复：‘看过之后，也许你会后悔。’

那位先知如此说道：‘我们总在见证他人的后悔，也该自己试一次了。’

于是天神允了先知的请求。

他们这一生只有一次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而那一次，也许是重生时，也许是将死时。

明莱用长席之礼送走了族人，她跪在地上，额头抵在地面上，半天，直到久幽族人消失于视线之内。从明莱身上收回目光，亚伯转身看见正要向少女走去的宿河，一把拉住了祂，用身体挡住去路：‘那个红山羊，是潘神之印吧？’

宿河摸着下巴，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很随意的点点头。

潘神之印，只印在祂想置于死地的人身上——

‘神和人有了肌肤之亲，人必死无疑！’亚伯音调调高了好几度，一时激动得快语无伦次了：‘而且你第二面的封印有了裂缝，否则你不可能有这种力量，你用这副炙热的身体去侵犯她凡人的身躯，她会慢慢衰竭而亡。’

‘那又怎样？’他只留了一个侧脸给亚伯，甚是不屑。

亚伯跟在宿河后面，穷追不舍。潘神隶属羽神管制，潘神出了问题，首当其中的就是羽神受到牵连，深知其中利害关系的亚伯当然要阻止祂对明莱的任何伤害：‘她是凡人，却也是先知，是天神直接创造的子民，你如此，到时候天神怪罪下来——’

‘她是凡人，就够了。’

‘自寻死路！你是不是疯了？！’亚伯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